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云家旁支更是深谙这个道理,只要他们不是得了失心疯,就不可能将自己家中的男丁过继给寒门谢家。
他怎么就相信了听雨那番毫无根据的话。
他抬起脚,踢在了听雨的肩膀上。
听雨被踢了个仰倒,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谢景玉,昨夜那么温存的男人,今天竟然对她动粗。
她跪在地上哽咽道:“大人,这真的是夫人亲口告诉妾身的话,妾身没有说谎,允哥儿还看到夫人院子里有一个男孩子,大人可以不相信妾身,但可以喊允哥儿来问一下,允哥儿绝不会说谎。”
云初声音冷沉道:“你挑唆我和大人的关系,我倒可以放过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教允哥儿扯谎,允哥儿还不满西岁,这么小就受你这样的管教,他以后长大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步惟哥儿的后尘,我不敢想。”
“妾身没有教允哥儿说谎!”
听雨第一次有种无力感,她大声道,“大人,妾身真的没有,妾身是冤枉的……”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一个局。
夫人故意告诉她想过继云家的孩子,故意让她去大人那里告密,故意设计了这一出戏。
而她毫无设防就掉进了夫人设的这个陷阱里,连为自己的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够了!”
谢景玉冷沉道,“当初你能背主爬床,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稀奇,夫人,你说怎么处置?”
云初摇头:“处罚轻了,她不长记性,处罚重了,难免会记恨我,还是夫君定夺吧。”
她满眼失望看着跪在地上的听雨。
念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上,她给了机会,听雨却丝毫不珍惜,竟这么快,就背叛了她。
“你挑唆我与夫人的关系,明显心思不正,那就罚你半年月例,抄百遍佛经,好好反省。”
谢景玉一字一顿,“你这样的品行,也不适合再养允哥儿,允哥儿本就记在夫人名下,那以后就住在笙居,辛苦夫人管教吧。”
他的话,犹如一记惊雷在听雨头上炸开。
府中所有的孩子虽然都记在夫人名下,但实际上还是她们这些生母自己抚养带大。
只有允哥儿刚出生时,因为刚夫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便亲力亲为带了允哥儿一段时间,但后来也还是她自己带的多。
现在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让她和允哥儿分开,她再也没有抚养允哥儿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