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歌被两个粗壮的侍卫拖拽着,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向水牢。
阴暗潮湿的通道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上偶尔有水滴落下,“滴答”
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着,一进水牢,刺骨的寒意瞬间将她包裹。
水牢里的水没过她的膝盖,冰冷刺骨,像无数细小的针往骨头里钻。
“哟,姜姑娘,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只见一个身形佝偻的老狱卒,提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
姜绾歌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老狱卒嘿嘿一笑,“有人花了大价钱,让我好好‘照顾’你。”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条皮鞭,在空中用力一甩,“啪”
的一声脆响,在水牢里回荡。
姜绾歌的瞳孔骤然收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身后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你……你这是滥用私刑,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她强装镇定,试图用凌晏泽来威慑对方。
老狱卒却笑得更厉害了,“王爷?他可听不见你的话。只要钱到位,我什么都敢做。”
说罢,他猛地挥舞起皮鞭,朝着姜绾歌抽去。
姜绾歌躲避不及,皮鞭重重地抽在她的肩膀上,瞬间一道血痕浮现,衣服也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还挺有骨气。”
老狱卒见状,不但没有停手,反而更加兴奋,他一边抽打,一边恶狠狠地说:“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姜绾歌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鲜血顺着伤口流进水里,将周围的水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她的双腿开始发软,身体摇摇欲坠。
老狱卒似乎打累了,他停下手中的皮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你还能硬气多久。”
思静轩内,凌晏泽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时澜。”
许久后他终于开口,声音冷冽。
“重新去调查此事,这些证据出现得太过蹊跷,疑点重重。”
他微微眯起眼睛。
时澜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属下遵命!”
他抬起头,看了看王爷,犹豫了一瞬,还是问道:“王爷,那姜姑娘……你要不要去水牢看看她?”
凌晏泽的身体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
手指不自觉地握紧,缓缓站起身,背对着时澜,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不必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水牢里都是我的人,不会为难她。”
他怎会不想见她?可他怕一见到绾绾那双满含委屈与信任的眼睛,就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