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他在鑽什么牛角尖,我已经请他帮忙了不是吗?难到是因为求得不够诚心所以生气了?
生气的点是因为我被推下去了,前面没有先和他说?
如果是的话就太扯了,我又不是先知,哪知道会发生什么啊。
想不通。
江部年真的很奇怪。
一个一个点在我脑海里翻腾。
对于残害生命这件事,他并不是为了获取快感之类的……而是这件在「正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对他来说像吃饭喝水一样是一种例行公事。
除去江家给我安排的事务和正常的作息外,我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拿去观察江邵年了。
倒还真让我看出点什么,他每两天会动一次手。
在例行动手的前夕,江邵年整个人的状态都会不太对劲。
眼睛会像没睡好一般佈满血丝,虽然看不出心情如何,但那双眼透出的神情与我对视时那如一股阴风拂过激起一层鸡皮疙瘩的感觉实在教人不敢恭维,直到行动完成,便又恢復正常。
所以他不是想杀生,而是必须要杀生。
大致上可以下这个结论,因为不排除他把这当兴趣。
“繆,说话。”
江邵年见我沉默,催促道。
我没想好怎么回。
“李傅还是留一条命吧。”
最后,我只能乾巴巴的挤出这几个字。
江邵年却又不依不挠,皱眉道:“你又回避我的问题。”
我实在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编出一个天衣无缝的回答。
眼一闭,牙一咬,只能把没有任何修饰的理由说出:“因为李傅太弱了,没有让邵帮我的必要。”
许是我的回答过于真诚,他的神情和缓了不少,但依旧一语道破:“你被很弱的李傅推倒了。”
我没想到会被拆台,噎了一下:“那是有原因的。”
江邵年挑眉,他今天大概不问到底不罢休了:“什么原因?”
“。。。。我想睡一觉,乾脆顺着他的意倒下去。”
这理由荒谬到我不敢对上他的眼神。
谁知道他却笑了。
笑的惊天地泣鬼神。
江邵年笑了很久,久到被嘲笑的我先是恼羞接着不爽最后呈现无欲无求的平静。
不过换个方面想,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表露出情绪。
“繆,你真的很有趣。”
第n次在他嘴里听到这种评价。
许是笑累了,江邵年半趴在我的床边,稍仰起头看着我:“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处理李傅?”
话题又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