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两人的对话越来越近,“驸马可曾受伤?”
灯亮后,甄婉去到门边,把门打开。
门外一头汗的关武,满眼焦急地往里看。
魏峥正在榻边穿衣,神色淡淡。
不等甄婉相让,关武已经踏入进来。
“侯爷,那贼子当真可恶,竟然夜袭驸马,是半点没把官府放进眼里,还请侯爷派兵清剿,让贼子无处可逃。”
这一次,关武恨不得,皇帝派的官员赶紧到。
一茬接一茬的打脸,这次连皇帝女婿都敢下手,他是真怕了。
立在门边的甄婉,听得诧然。
魏峥大半夜不睡,是去教训那个草包?
而魏峥只坐在桌边,“本侯如何能插手徐州内务。”
一句话,撇清了关系。
关武满脸冷汗,他如何不知。
可是如今,整个徐州官员都等着他顶锅,为即将担任州牧的官员立威铺路。
根本就没人对他施以援手。
他想着,魏峥已经答应配合调动兵防,应该是对徐州有觊觎。
哪料到,就碰了冷钉子。
孙参将后一步进门,对甄婉点点头,走向屋内。
“驸马也未受伤,只财物被洗劫一空,想来只是为取财,跟刺杀州牧的刺客,应该无关。”
关武满脸忧愁,再无赴宴时的笑模样,“话虽如此,但何人能如此大胆,敢偷到驸马头上?”
就算真是毛贼,关武也脱不下治理不严的罪名了。
如今别说州牧一职,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甄婉却听出门道。
这次,那个草包没死,只是丢了东西。
“驸马御女时,突然进了贼人,如今吓得昏死过去,只怕醒后,不会善罢甘休。”
关武也不想隐瞒了,恨不得把魏峥立刻拽上船。
席间,驸马拿魏峥贪恋小妾的事,频频打趣。
他就不信魏峥不知道……
本想借此跟魏峥拉近距离的关武,心里突然打了一个突。
这……该不会是……
他悄悄抬目,看了一眼,不露声色的魏峥,最后转到,不施粉黛,也朝霞映雪的玉颜上。
没这可能吧?
即便这么想,可心里却埋下了疑惑的种子。
自打魏峥带着小妾来参加州牧葬礼,就引起本地很多官员的不满。
但因为刺杀州牧的刺客还没抓到,又接连有几名官员被杀,人人自危,加上魏峥不出屋,也就没人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