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们其实心明眼亮,她不情愿。
哪个姑娘甘心和残疾男人捆绑一生呢?
不过这圈子太现实了,太会演戏了,人人装瞎,祝福着乔婳,讨好着贺夫人。
“婳儿小姐腼腆,耿公子殷勤一些,女人嘛,是要男人宠的。”
耿世清表演型人格,又吻了乔婳一下,“耿家出情种,专宠女人。”
太太们大笑。
贺临洲叼着烟,寒风凛冽,吹得火苗忽明忽昧。
玻璃门映照出他的投影,他依稀在等待什么,偶尔看一眼街道,偶尔又看一眼酒楼。
有二十岁出头的新婚太太和二代小姐经过那扇门,一大半驻足回望。
夜色浓郁。
霓虹灯火分明绵延了数十米。
整座城市却在他身后黯然失色。
像凝固的灰色调。
他是唯一灼目的光。
“是贺公子!”
二代小姐扬下巴。
“华菁菁的未婚夫。”
新婚太太小声,“华家走下坡路了,可终归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早该订婚了,贺家不太积极,如果赶上华家鼎盛时期,华先生威风赫赫的,不至于拖这么多年。”
二代小姐感慨,“贺夫人是李氏家族的长女,最精于算计了,她花费大价钱抚养乔婳,是替贺公子保驾护航,包括耿家,统统是垫脚石罢了。”
乔婳睫毛扑簌了两下,也望向贺临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