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乔婳也在,笑容僵了一秒,随即又绽开,埋怨贺临洲,“乔小姐一个实习员工,你考验她干什么,那一厚摞的标书,她多久才整理完?”
贺临洲若无其事瞥她,“乔小姐?”
关靓解释得大方又得体,“我喊她婳儿太亲密了,你下属容易误会。”
乔婳置若罔闻翻着标书,注意力都集中在页码上。
她明白关靓嫌她碍眼。
有她在场,关靓黏男人的手段完全施展不开,贺临洲顾忌她,也放不开。
关靓恨不得将她驱逐出贺家,赶出贺临洲的生活。
称呼先疏远,久而久之,私下的接触自然少了,淡了。
“你试试,185码的,可能会宽大。”
关靓伸手解贺临洲的扣子,男人越过她,看向医务室门口,隔壁是健身房,员工进进出出的,他拂开关靓的手,“先不试了。”
关靓也明事理,“行,上车再试。”
乔婳想,这种知情识趣儿,懂进退,又会提供情绪价值的女人,的确是男人的枕边欢,心头好。
贺临洲傍晚接到老宅的电话,这边发生的意外贺家全知道了。
如果他不回去,贺夫人亲自过来。
关靓依依不舍和他在十字路口道别,踮脚吻他的一霎,乔婳扭开头。
“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没出声。
“你不吻我吗?”
贺临洲人高马大的,关靓搂着他有些吃力,她鞋尖快要竖起来。
“贺先生,老宅的电话又来了。”
司机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