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洲眼神扫向乔婳,面不改色,“没瞒您。”
“等到十月份,你三十岁了。”
贺夫人没追究到底是哪个女人,直奔正题,“你清楚应该干什么。”
他们这一群子弟,三十岁陆陆续续结婚了。
三十岁是一道坎儿,之前玩得出格,家里不管,到年纪了,都逃不掉结婚生子。
包括贺临洲。
只不过贺夫人年年催,他每次都敷衍。
今年没那么好打发了,贺夫人态度坚决,“你最好心里有个数,躲不掉的。”
贺临洲不紧不慢地系好大衣扣,“您有人选吗?”
“你父亲在帮你挑。”
贺夫人言语之间既自豪又谨慎,“几个姑娘背景都不错,你外面如果有人,必须彻底断了。”
乔婳心虚抬眼,和贺临洲四目相撞,他当即移开,“最近忙,先不着急。”
扫完墓从寺庙出来,贺夫人的车下山了,那辆红旗l9还在。
车窗敞开,风雪刮进后座,贺临洲在一片浓白的雾气里,望向她,“我送你回学校。”
“出租呢?”
她给了两百块钱,让司机等一会儿。
男人神色平静,“走了。”
普众寺全天闭寺,附近没有出租拉客,乔婳没办法,弯腰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