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
羊羊羊将一沓笔录推过来,一一解释,“屠宰场上上下下二十多个员工都问了,都有不在场证据。”
傅钲对着人名翻了几页,见一个人没有笔录信息,问:“彭新宇是什么情况?”
羊羊羊说道:“他老爸就是屠宰场的厂长,半个多月前,这小子深夜飙车,出了车祸,如今还在医院躺着呢。”
“半个多月前?”
“对,和第一起案件生时间差不多。”
第二起案件生时,彭新宇还在医院昏睡,自然而然排除嫌疑。
傅钲又仔细看了他的个人信息,周童问:“钲哥,是有什么问题吗?”
傅钲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有点巧。
“没什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说起这个,周童一脸崇拜地看着傅钲,“钲哥,还是你厉害,那些监控我们那么多人看,都没现异常,你竟然能看到一个黑影。”
傅钲敲敲桌面,“说重点。”
“哦,屠宰场监控中闪过的黑影可以辨认是个人形,目前正在比对阶段。电杆那处的视频,根据受害者的服饰及身形,锁定了几位女性,冶哥正在查,明天早上会有结果。”
羊羊羊惊喜地说:“意思是明天就可以知道受害者身份了?”
“基本能确定。”
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不是吗?
散会后,傅钲让两人到他旁边的房子里休息,自己则走到余恒远面前,吸了一大口烟,弯腰朝余恒远脸上喷去。
余恒远瞬间睁开清明的眼,抬手将面前的烟雾扇开,“还和以前一样,幼稚鬼。”
傅钲在一旁空位上坐下,右腿脚踝搭在左膝上,手臂敞开放在椅背,态度嚣张,还带着攻击性,“说吧,千方百计混进来,到底想干什么?”
余恒远微微坐直身体,笑着问他,“既然认为我心怀不轨,为什么讨论案子的时候不避着我?”
傅钲目光如炬,盯着他,“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就怕你这个‘人’,抓不到‘狐狸’。”
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走廊的灯光从窗户透进来,屋里忽明忽暗。
傅钲半边脸隐在黑暗中,浑身的气势像伺机而动的猎豹。
余恒远说道:“小钲,其实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傅钲嗤笑一声,“你做了什么该让我相信?”
“小人之心。”
“哼,你也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