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峯瘪瘪嘴,“讲实话?”
尹桑瞪他一眼,“那你不用说了,肯定就是不好了,都收到那么下面去了,到底是没有别的这些那么有文学价值。”
“哟呵,”
沈峯点了点她的鼻子,“不想我媳妇儿还有志向和马尔克斯等人较量,那好,我这就把你的书摆到最中央,这什么《百年孤独》、《霍乱时期的爱情》之流,边儿去!”
那老北京爷们哄媳妇的那股子劲儿上来了,惹得尹桑咯咯直笑。
他低头要去搬书,尹桑拉住他,“好啦,我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逗你玩儿。”
“你在我这几斤几两,你还真不知道,”
沈峯说搬就搬,把最中间那一排清空,把尹桑的书一本一本地摆上,“这都是以前看的了,回来以后再没看过,在美国那会儿见不着面,只能通过这些多了解了解你,现在不需要了。”
尹桑说:“那怎么就那么狠心把它们都扔到那么偏僻的角落去?”
沈峯摆好书,拍拍手,转身过来一把抱起她往外走,“前阵子才挪过去的,工作太多,可一回来看到那排书,就什么都干不了,脑子被某个不识相的人占满了。”
他把她轻放在沙发上,俯下身来,“现在知道,几斤几两了?”
尹桑咬着唇,点头如捣蒜。
第二天尹桑回去五道营收拾东西,顺便把腐竹托付给米瑞。米瑞听说她怀孕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乐呵呵地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
腐竹她是千万个舍不得,本想带走,沈峯劝她,说小猫细菌太多,说不定还有些隐藏的病毒,她养久了已经免疫,但是胎儿没有。
为了孩子着想,她只能暂时离开腐竹。
沈峯刚开始难以理解这样的情感,说她在工作时也是托付给米瑞照料的,也没有出什么叉子。
可这不一样,那是短时间的,并且在主观上没有抛弃的意思。而现在,在孩子和腐竹的抉择中,尹桑选择了孩子,这对腐竹来说是不公平的。
尹桑说:“它同样是一个生命,还是一个陪伴我度过最难过的日子的生命。”
沈峯只能以拥抱表示理解,答应会经常陪她回来看望腐竹。
尹桑开始忙起论文的事来,交开题报告的时候找不到导师签字,才有人告诉她,林教授摊上了官司已经自顾不暇,主动请辞了,让她直接找院长签字。
她纳闷,回来就同沈峯碎碎念,惟妙惟肖地模仿林教授当时说的话。
沈峯扣住她,盯着她的眼睛问:“所以你就去找邵均诉苦?”
尹桑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忽然想到什么,“你看见了?”
沈峯以沉默作为回答。
尹桑捏起他的下巴,玩味地看着他,“小爷,这飞醋吃得够远的啊?”
沈峯扭头避开她的手,认真道:“在我面前你都没有这么脆弱过,你怎么可以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哭得那么伤心?”
尹桑语重心长:“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