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篱不解回头,陈天璞的脸似乎绿了绿。
宗廉站起身来,放开宗衍,道:”
陈掌门,既然是在贵派会审,就请贵派的白长老先说吧。“
陈潇逸点头,示意白霄先来。
白霄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他跪在地上,衣衫不整,束的玉冠也微微松了,几缕头垂在额头前面,有些狼狈。
秦关很是心疼自己的师父,可是一边是白霄,一边又是宗衍,他完全没法偏向任何一方,只能心情复杂地听他们陈述隐情。
白霄道:“听闻白远峰离月镜生异变之后,我徒儿秦关表示自己有一个好朋友是白远峰宗廉之子,但是因为资质不佳不被门派中人重视,每次想要下山去探望地时候我都答应了他,其中一次段沉璧的徒弟,也就是叫鸭梨的那个也看见了。”
楚秋篱:”
。。。。。。“
白霄继续道:“但是我心中疑惑,既然是宗廉掌门的儿子,为何会不被门派众人重视?为了徒弟的安危,我怕其中有诈,但也只是暗中多了几分观察,没有做出实际行动。”
“后来有一天,我现秦关手腕处起了一颗痣,诸位都知道,手腕上起痣对千里山意味着什么。秦关从小听话懂事,长大后也是克己知礼,为什么就这么短短几天,只因为接触了宗衍这个人,他的手腕就起了痣?”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定是宗衍用假话欺瞒秦关。后来,得知秦关被宗衍挟持,弦落前去营救,见到的宗衍可完全不是秦关所说的老实憨厚的样子,他不仅口上牙尖嘴利,修为也是了得,这点弦落可以作证!”
众人看向秦弦落,秦弦落也认为这是实情,点了点头。段沉璧却道:“你怎么就知道秦关是喜欢宗衍?那段日子,我徒弟也跟秦关在一起待着呢。”
楚秋篱狠狠对着段沉璧翻了个白眼。
段沉璧干咳一声,道:“行行行,你们继续,当我没说。。。。。。”
楚秋篱想,段沉璧在看热闹不嫌事大方面,也的确算个人才。
白霄也瞪了眼段沉璧,道:“所以宗衍被关到五青门时,我忍不住对他动了私刑,我想让他说出欺瞒秦关的目的,可是他太过于狡猾,死活不说。到了第二日,他竟然对着修真界诸位同修用苦肉计,说什么我要称霸修真界的假话,还说我威胁他!我真的是冤枉啊!”
说完又看向站在一边的秦关,道:“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是秦关,你也不相信师父吗?”
秦关没有站稳,后退一步撞到桌角上,眼眶有些红。
楚秋篱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白霄说完,宗衍立刻接了话。他道:“白长老说的话,完全与我所知不同。诸位,我白远峰出事的时候,秦关与我恰好在一起,当时离月镜中魔君出逃,秦关也是在场的。之所以秦关觉得我在白远峰不受重视,是因为他看到我的堂弟宗苋对我出言不逊。但是作为宗苋的堂哥,我知道这孩子向来嘴硬心软,就解释说并非如此。”
秦关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以为我是有苦说不出,所以就一直担心我的处境,三番四次来找我,是仁义之举。这一切都是仁义之举,在下看在眼中,分外感动。说白了,就是我们两个才认识的缘故,对彼此都不是很熟悉,这也是宗苋没有注意分寸的缘故,你说是吧,臭小子?“
宗苋正在震惊自家堂哥的性格大转换,忽然被点名,有点出乎意料,但还是低下了头,道:”
对。。。。。。是我脾气太坏,结果引得秦公子误会,真是抱歉。“内心已经将炸不炸:妈的宗衍你给我等着!等保住了你的狗命,看我不打死你!
楚秋篱顿时觉得,这个平时呲牙咧嘴的小少年,竟然有几分可爱。
宗衍继续道:"
而且秦关心中喜爱之人也肯定不是我。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太好,但是这件事已经事关我的生死,我不得不说出来。”
他略带歉意看了看秦关,道:“在我出生之时,我的父母与谢家为我订了娃娃亲。所以谢玲双谢姑娘是我的未婚妻。但是后来谢姑娘长大后现对我并没有丝毫情意并写信告诉了我,让我给她时间过了心里的坎,我自己也对儿女私情没有任何兴趣,就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他跪坐下来,继续说:“后来谢姑娘在外遇到危险,被秦关救了一命。”
秦关仔细回想,道:“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