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引菂像是看透,接着补话:
“我来是还上次借用的一百两白银。”
说时,沈引菂从食盒里拿出一百两银子。
底面沾了油,她就用衣服蹭干净了,再放齐循的手边。
齐循垂眸,看了一眼那银子,紧接看向沈引菂,问:“然后呢?”
她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还这一百两白银吧!
沈引菂说:“我救了您,没有收您那十箱谢礼,我想换成别的,可以吗?”
齐循眉头微微一蹙,见沈引菂一副认真又乖巧等待的模样,没有急着答应:
“那十箱已是我全部家当了,你再想要多,我可给不起了。”
“我不要钱。”
齐循唇角微动,也是,在聚元楼豪掷五千两,怎么会缺钱!
下刻,沈引菂直言:“我不知道听的对不对,户部尚书常大人跟您沾着亲缘?”
齐循眉梢轻佻,应下:“是我母家亲戚,怎么了?”
沈引菂:“常大人手下有一柳侍郎,我要他被罢官!”
齐循眼眸微眯,饶是他想破脑袋,怎么也不会预料到沈引菂专程找上门来要的‘谢礼’,是要户部侍郎的丢官。。。。。。
“你们有仇?”
齐循下意识问出口。
沈引菂先是迟疑,随后认下:“算不上有仇。。。。。。”
她拽着衣袖,抬至额头,把额头上的粉底遮瑕擦了干净,露出底下的伤痕:
“我叫沈引菂,父亲沈立农是刑部掌管牢刑的一个小头头,母亲是个农妇。早一个月前,我当街拦了柳侍郎家的喜事。。。。。。”
沈引菂把自己的来历,包括怎么进的太子府,都跟六殿下交代个明白清楚。
只一点不同的是,她说是自己打着中景药仙弟子的幌子,而非是太子安排。。。。。。
齐循顿时了然。
她要柳侍郎丢官,无非是要把陈元新的后台给推倒!
可他仍旧有所疑惑:“且不论太子是否信你是中景药仙的弟子,你医术确实怪异高深,太子应当是看重你的,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太子提说?”
反倒来找他说与?
一个小小的少詹事而已,孰轻孰重,如何取舍,太子根本就不会过多考虑的。
沈引菂淡淡言明:“太子仁善,我不好将个人恩怨要求于他。。。。。。”
再说了,她要的,不是简单只要陈元新去死。
齐循垂眸,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