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稍稍顿默一会,后出声请示:“大人,我儿子卧病在床,他有咳症,要不我去将他搀扶出来,免得扰了太子殿下的歇息。。。。。。”
林叔说时,作势就要起身。
下刻,都恩将腰间的佩刀解下,立于跟前,面色肃冷:“我说,不许过问,不许进去,听不懂?”
林叔:“。。。。。。”
一行人就在院里跪着,眼看天幕全黑,屋里头烛火通明,却不听有任何动静传来。
林叔看向院墙边上放着的一副漆棺,再看门槛上坐着的黑衣侍卫,心里头一直不安,总觉得不对劲,但此人面色穿着真不像是有所图谋的贼人。
再说他家境贫寒,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偷劫的。
没过一会,林叔跪不住了:“天色已晚,可要向太子殿下送些饮水吃食?”
“不用。”
都恩言拒。
林叔追问:“太子殿下有说什么时候离开吗?”
总不可能夜宿歇在他这寒酸小地吧!
“快了。”
林叔:“。。。。。。”
他给身后同在刑部牢狱当职的使去眼色,同职冲他轻摇了摇头。
若太子殿下真在屋里,他们贸然冲撞,冒犯之罪他们谁都担不起。
可林叔担心自己还在屋里的儿子。
这么久了,一点声都不听有,太奇怪了。
就在他蠢蠢欲动时,只听屋里传来沈丫头的声音;
“大夫慢走。”
随后就是后门打开的吱丫声。
紧跟着,沈引菂出现在门口,向院里的林叔他们解释:
“我去太子府求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派了府里的医师前来为阿延医治伤势。。。。。。”
林叔喜色之下也有吃惊和疑惑,他看向门口的黑衣侍卫:
“所以说,太子殿下并不在屋里?”
都恩起身回话:“我什么时候说过太子殿下在此了?”
林叔:“。。。。。。”
是没有说过,但他几次说起太子殿下的时候,他也没否认啊!
既是医治,为何要阻拦遮掩?
他虽存问,但不敢细问,只是跪谢太子殿下的医治之恩——
都恩回屋,掀开被子,又揭了林延胸腹处的纱布,见伤口处果然已经缝合好了。
他看身后沈引菂的眼神,顿时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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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引菂着急吩咐林叔他们不可挪动触碰林延后,便追着要送送太子侍卫。
“大哥,麻烦你一定要将此事讲与太子殿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