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梳妆台前胡乱地一抓,便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瓶高级润肤乳,玻璃制的瓶子拿在手里有些分量。
“既然不想过,那就离婚!”
随着话语甩出去的还有那瓶高级润肤乳。
玻璃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准确地砸了一个人的头上。
顿时,那人的头便血流如注。
“刘翎,你好样的!”
陆司晨捂着玻璃瓶砸破的额头,回身愤怒地大吼。
血更因这吼叫流淌地越发欢快,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染红了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你、你这个女人可真狠心,竟然对陆少做出这样的事情。”
刘翎一时气极,没料到那瓶子会那么准确地砸到他头上,面对女郎的斥责不禁一愣,怔怔定在原地没了反应。
她、她不是故意的,但这理由说出去谁信?
心下自嘲地笑,嘴上却不曾吐出只言片语。
对他,她真的无言,也不想多做任何解释。
她觉得没必要,也不值得。
“怎么回事?”
这时新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是陆母急切地冲了进来,因为她听到了儿子的怒吼,从小大到对这个儿子那是无尽的溺爱。
哪怕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她仍是放心不下。
本来为了给两位新人一个美好安宁的新婚夜,她和陆父打算委屈一下在酒店住一夜,可是睡到下半夜,她怎么也不习惯,怎么也睡不着,便吵着要丈夫跟自己一起回家。
原先,她估摸着这个时候,新婚的儿子媳妇肯定歇下了。
哪知一踏进家门,就听到了儿子的怒吼声。
所以,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今夜是儿子的新婚夜,便莽撞地冲了进来。
但是,她没料到进来会看到这样的一副景象。
儿子捂着血流如注的额头怒瞪着他的新婚妻子,另外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女子竟然一衣衫半裸地躺在他们的婚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
忍住被这一切混乱冲击的晕眩,陆母十分心疼地朝自己儿子身旁走了去。
指控
“妈,你怎么进来了?”
面对陆母的突然闯入,陆司晨俊眉微蹙,显得有些不高兴,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这老妈却总是把他当小孩一般看管。
而且,今晚是他的新婚夜,说好了让他们不要在家里呆。
现在随意跑回来不说,居然还不请自入,擅自闯入了他的新房。
“怎么,你是我生了,我进一下你的房间都不行吗?”
知儿莫若母,陆母自然明白他那言语间的不悦。
但是,她却一点也不为意,更多的却是对这儿子的心疼。
“是谁?”
扫了在场的三个人,最后将慈爱关切的目光落在了儿子流血的额头,那鲜红的血让她看的格外心疼,格外刺眼。
是谁,竟这般可恶,敢伤她的宝贝儿子。
“妈,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陆司晨眼角的余光在刘翎惨白的小脸上一扫而过,不知为何竟没有将身为凶手的她供出来。
“让我看看。”
陆母拉下儿子染血的手,凑上前想要查看他的伤口。
“妈,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
陆司晨却感到别扭地躲开,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让我看,乖。”
陆母诱哄,紧逼上前。
“没事,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