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亦是看了过去,二话不说地答道:“有。”
“想问什么?”
沈浥尘神情微变,似乎有些紧张。
季舒大大方方地问道:“时烈对你可有威胁?”
沈浥尘愣了愣,方才的那种酸涩之意又从心口冒了出来,她有些难受地别开了眼,低声道:“她的目的是小白,对我倒无甚敌意,不过她既与突厥勾结,你自当小心提防着她。”
“这我明白。”
“她这人有些古怪,看起来与百越也有不小的渊源。”
沈浥尘默了片刻后补充道。
季舒眉头顿时皱得老高,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沈浥尘,而后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没有别的想问了?”
季舒张了张嘴,并没有出声音,似乎很是犹豫。
“你若是想知道,可以问的。”
沈浥尘声音虽轻,却又明显的带着些应允的意味。
季舒闻言当下便凑了过去,两人挨得近近的,鼻尖几乎都要触在了一块。
如此贴近的距离下被季舒这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沈浥尘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朝后退开些,只是步子还没迈动就被那人给箍住了。
季舒单臂圈着她,大着胆子轻捏了下她的面颊,玩笑道:“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生得何等模样。”
沈浥尘又是一愣,心中百转千回,拉开她的手有些好笑地瞋了她一眼,“你若真想看看也并无不可。”
季舒却是摆了摆手道:“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
“你以往不是好奇得紧吗?”
沈浥尘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你便是看看也无妨的。”
季舒眉毛一挑,坦率地笑道:“我以往确实好奇,不过如今却不如何在意了。”
“还有那些事情,你心中若有疑虑,也不必因为没有说与我听而觉得为难。当然,若是遇着了难处,可万万不能瞒我。”
季舒顿了下后声音柔了许多。
“我只是希望,如果有一日你想说了,我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沈浥尘眸光一颤,轻咬着下唇不去看她,心中有如翻江倒海一般,久久无言。
季舒见她略微侧开了头,也不追问她是否应允,只是静默地牵着她的手。
虽又是一阵沉默,或许是将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季舒只觉舒心了许多,即使没有答案,可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就在季舒以为沈浥尘不会再回复时,掌心纤柔的手却突然反握住了她,力道微微有些重,相反的,声音却轻柔得很。
“我不和你说,还能和谁说呢?”
不知是不是季舒的错觉,她似乎从沈浥尘这话中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好似自己对沈浥尘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般想着,她又觉自己是有希望的,毕竟除了她,沈浥尘可从未对其他人说过如此的话。
她们,会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