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夫子,您快些开始
讲吧。”
听了文夫子的话,有些学习刻苦的可是不想挨罚,急忙叫其他人闭上嘴。
教室内这才安静下来,众人聚精会神听他在上面讲,倒是一点儿也不敢走神,生怕一旦走神,一会儿便不知晓这个字是如何读的,那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一节课很快过去,文夫子这篇课文也讲了个大概。
下课铃声响起,一众人拿着书本到处乱逛,问这个词怎么读,刚才没有听清。
那个句子又是什么意思,方才不过抄个笔记就讲过去了。
别提那些纨绔了,平日里课业完成的最好的那些人,此时也是自顾不暇,已经朗声背诵起来。
唯独徐幼安瞧着淡定一些,她无聊的转着笔,蜀道难这篇课文,自己实是太熟悉了,即便是倒背,也能如流水般流畅。
又是铃声响起,徐文智连课间都没有下,早已脑袋不停摇头晃脑的背诵起来。
见长姐不张口,方才上课也没有认真听,徐文智还以为长姐是听不懂,眼下已经放弃了希望,当下他便将自己的课本塞到了长姐手中,又将长姐那一个字没写的课本拿了过来。
“长姐,你莫要放弃,你看我这上面的标注,若是从现在开始背,起码还能将一段背出来。”
徐文智虽是男子,字迹却是娟秀,瞧着也叫人舒心,想来他已经将那字的注音记了下来,不止细心,人也是聪慧。
徐幼安弯弯唇,她这便拿起徐文智的书,听着后
侧那男生读第一段的功夫,她已在心中将课文默背了几遍。
索性无事,徐幼安又将前后的两篇课文都复习了一通。
一节课很快过去,文夫子瞧着还剩半柱香的时间,终是敲了敲木板,示意众人停下来。
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一个个瞧着也背不完了,干脆开始祈祷千万不要抽到自己。
徐秋宁呈双手合十状,这课文怎会如此难背,饶是她从小也是请了先生的,眼下竟也只是背下了一段。
她一个扭头见旁侧的徐冬荣脸上慌乱之相,心中越发耻笑,这丫头方才便一直在问自己不识得的字,自己都懒得搭理她,眼下怕是连读都读得不通顺吧。
徐冬荣确实是连读起来都费劲,莫说是如此难背之课文,以她的水平,即便是再简单几倍她也背不下来。
文夫子瞧着下面众人,心中暗自盘算着,每到这种提问的环节,这些人便一个个头几乎要低到桌子底下去,那些个纨绔中他定然是要抽上一个的,至于这其他人。。。
文夫子视线被第一排那道纯净的目光吸引,这徐幼安倒与他人不同,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自己,他颇为诧异,想来这人是以为她们不过第一天来,自己不会提问罢了。
他也却是如此想的,文夫子从讲台宣纸上撕下一个小角,揉成了团,继而将小团扔到众人名册上转着,小团转动不停,很快在一个人的名字上停了下来。
文夫子
往下扫了两眼,不经意抬头清了清嗓,“王香,你来背吧。”
别人瞧不见这小老头儿的动作,徐幼安坐在第一排却是瞧得清楚,这文夫子看着严谨顽固,竟还有这童心幼稚的一面,她觉着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