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提到徐秋宁时,她这才认真瞧上了几眼。
少女背后的衣裳被往上推去,白净的肌肤上是一大片未消下去的红痕,瞧着像是发炎了,颇为触目惊心。
“放肆!”
高诺当下就生了气,拎着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打,“这个野丫头真是疯了,目无尊长便罢了,竟还是个残害手足的!”
分明方才表情还是一片阴霾,对上徐秋宁转眼便是风和日丽。
高诺将人扶起来,将她抚乱的发髻抚正,“宁儿受委屈了,祖母的乖孙女哟,定是疼坏了吧。”
“祖母,姨娘请府医给宁儿瞧过了,不过是些皮外伤,不打紧的,两三日便能好了。”
徐秋宁眸中皆是天真,继而又满面关切道,“倒是祖母您,车途劳累的不如先歇息一会儿,等大姐姐她们到了,宁儿再将您叫起来。”
“哼,”
不提这个孙女倒还好,如今一提,高诺恨的几乎是鼻孔出气,转头对丫鬟道,“大小姐还没来?”
“大小姐。。说在来的路上。”
“她倒是架子大,叫一家人等着她自己!”
高诺手抬起,在桌椅上狠狠一拍。
几人吓了一跳,徐秋宁更是直接将人的手给捂上哈着气,“祖母,您莫要生气,想来大姐姐也是不知道,您可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还是宁儿懂事,唉,将军府怎么出了这样一个孽障!”
高诺无奈叹了口气。
瞧着里头如此精彩,徐幼安也不再磨叽,带着春桃便抬
脚走了进去。
高诺坐在最上首的座椅,脖颈与指尖皆戴着上好的羊脂玉首饰,一身青色的双襟里子绒衫将人衬的极为端庄,尽管赶了许久的路,老太太的精神头却是非常好,若不是头上那白发与她手旁的拐杖,当真叫人瞧不出已到了古稀之年。
徐幼安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将人从头到尾瞧了个遍,这才恭恭敬敬跪下行礼,“孙女徐幼安拜见祖母,祖母万福。”
她的嗓中带着刚睡醒的尾音,听上去有几分清甜。
“呵,你这个大礼我可无福消受。”
高诺从小便看她不惯,眼下定是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听上面人这番阴阳怪气,徐幼安无甚意外,不过老辈儿,与小辈儿之间有什么误会是不能解开的。她扫了眼正得意的徐秋宁,不过是拍马屁而已,谁不会?
“祖母路途辛苦,孙女牵挂至极,昨夜里入寢晚了些,今日才未曾起来,祖母总不会怪罪我等小辈的头上吧?”
徐幼安柔柔一笑,倒真像是与长辈撒娇的小女孩般。
“春桃,快将我先前准备好的东西拿上来。”
不待人说话,徐幼安先发制人道。
“是,小姐。”
给高诺的礼物是先前便已备好了的,前脚两人走,后脚宜人居的人已送了过来,眼下阿文阿武直接将东西给呈了上来。
“祖母,这个是宜人香,孙女知道您常常睡不好头疼,特意叫人制的,您闻闻。”
徐幼安将其中一件东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