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顺了顺她的头发,见徐秋宁身侧除了两个眼生的侍卫,再无他人,这才疑惑问道。
“死了。”
徐秋宁咬着牙吐出两个字,面上不起一丝波澜,“小菊那个贱婢与王侍卫那个废物,娘,若不是他们二人,女儿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徐秋宁说着,将衣裳领口往下一拉,露出脖颈上的一抹殷红。
柳媚为人母多年,怎会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当下便觉着天塌了,她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宁儿,你说什么,难道你。。。”
“没有,”
徐秋宁神色阴暗,摇了摇头。
柳媚拍了拍胸口,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便好,你当真是吓了娘一跳。”
“若是你出了事儿,叫娘怎么活啊?”
柳媚又道,“且不说叫人发现了,以后这婚事怕是也难说了。”
徐秋宁心中一冷,自己险些贞洁不保,命悬一线,柳媚竟还惦记着那婚事!
将此事告知她娘是不是错了。
“宁儿,那两个侍卫可瞧见你。。。”
柳媚言至一般,不知道如何
说下去。
徐秋宁没来由的一阵心烦,随意糊弄道,“不知道!”
“罢了,你今日受惊了,这些事儿就交给为娘来处置吧。”
柳媚挑了挑吊梢眼,再度打量了眼那两个侍卫,瞧着甚是眼生,不晓得是哪个院里的。
不管是前厅还是后院的,今日既然知晓了她宁儿的事儿,那便只能将性命交代于此了。
“来人!”
“哟,柳姨娘好大的火气啊。”
徐幼安带着一抹笑,一身粉红长绒鹅毛裙,似是冬日里一朵娇艳的桃花。“女儿查了一天的账,瞧见姨娘当真是神清气爽啊。”
她人未到声先至,站在徐秋宁身侧,两人的对比才更加明显。
一人是斗败了的母鸡,一人则是耀眼的孔雀。
徐秋宁不动声色将外袍拉紧了些,若不是人多,她真想现在便回淑芳居将身上给擦洗干净。
她不动不打紧,她这一动,徐幼安便瞧见了那显然属于男子的外袍。
“咦,这不是二妹妹吗?”
徐幼安一脸惊讶,像是才看到她,“二妹妹这外袍好生别致,瞧着倒不像是女子所穿啊。”
徐秋宁别过脸,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怎么偏生这个时候叫徐幼安这个贱人给瞧见了。
“阿文,阿武,你们怎么在这?”
“回小姐的话,卑职二人奉命将二小姐接回。”
眼下主仆三人倒是心意相通,瞧着一个比一个正经。
徐幼安大惊,捂着嘴巴夸张道,“姨娘,二妹妹怎么私自出府
啊?”
“你。。。徐幼安,你别信口雌黄,我没有!”
徐秋宁俨然急了,细眼瞪着她。
“二妹妹,你这脸上都是土啊,你这是经历了什么啊?还有这外袍,你不会受伤了吧,快叫姐姐看看。”
徐幼安一副当真担心她的神情。
“无需你假惺惺。”
徐秋宁扯了扯衣裳,这句话却是将出府之事给坐实了。
“姨娘,你以为呢?”
徐幼安眨眨眼,“不让瞧便罢了,出府却是事实,姨娘,女儿当日出府便打了二十大板,眼下您不会因为二妹妹是您亲生的就有所偏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