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成,这等违乱造假之事,本宫做不来。”
王衡拒绝的干脆。
“当真?”
徐幼安皱了皱眉,“唉,爹,女儿没有办法啊,看着机会近在眼前,女儿却只能瞧着您在极北苦寒之地受苦,爹,女儿不孝。”
“。。。”
这小姑娘明面上在说自己,分明是在指桑骂魁,指责自己是个不义之人。
见王衡面色有所松动,徐幼安加了把劲儿,“爹爹,女儿当真难受,瞧着您受苦简直是往我身上捅刀子,如此只有女儿亲自前往北地,即便是死在路上,我也——”
“停,停。。”
听她越说越离谱,王衡将人打断,“要做几张户籍?”
徐幼安眼睛一亮,“三张,三张便可,”
顿了一下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成,三个是不是太危险了,那便五个,皆要徐姓男子的,官位越低越好。”
王衡听她念着,这小姑娘心中倒是门清儿,是个不吃亏的。
“王叔,您只需要填上几个户籍便是,我再去买几个下人回来,人在将军府总归别人是不知晓的,如此也不算是假造户籍,不过给那几个人上个户口罢了。”
徐幼安眨眨眼,“您帮我一次,出了事我绝不会将您供出来。”
如此之言,即便是自己不想帮也找不出理由。
王衡
还是提了一个条件出来,“我可以帮你,但是半月之内我要见到你父亲的亲笔书信,可能做到?”
半月。。。
徐幼安眯眯眼睛,即便是快马加鞭送信,从安昌到北地,一个来回至少也需二十多日,况且她要先送人去才知晓她父亲的情况,如何能半月内将信送回来,这人分明是在诈她。
她心中明白,却不说出,“好啊,王叔,我答应你。”
左右她过二十多日再将信送来便是,这有何难?
王衡将此事答应,便说明日会有人将户籍送去将军府,徐幼安偏生要挑个吉利,当场给这五个户籍都取了个名字,皆是写福寿禄之言,其中自然包含徐百禄三字。
将带有字的布条交给王衡,她才真正放下心。
如此即便以后露面被人察觉身份,自己也是堂堂正正能够糊弄过去,以免会连累到将军府,除却一二个去给父亲送信的,她另要了两个备着,即便后来春桃冬竹要随着自己出府也有法子。
将事办完,王衡便将她赶了出去。
门外明月高悬,夜色如幕布般笼罩下来,她牵着马儿站着,身形板正,利落大方。
这人真是的,徐幼安心情颇好,翻身上马。
府内,一脸冷相的王衡却是难眠,急忙又起身唤了几个侍卫去跟着徐幼安,到人安全到将军府再回来。
管家站在那瞧着,想劝说什么又摸了摸兜里新鲜的银子,还是闭嘴了。府中拢共这么点人丁,皆
给徐幼安派过去了,看来今晚的夜只能他来守了。
有的人,瞧着严厉,不好接近,但实则只是他伪装的表象。欲真正的了解他,还得看这人是否在内心深处认同你,若是他不把你当成朋友,那你兀自作多努力都没用。
徐幼安想着,王衡便是这般人。
而自己似是因为徐睿的关系,也感受到了这老头儿严厉下的一丝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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