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澜眼底的欲色重了两分。
他轻而易举地反握住祁云韵的手,压到前面,放在身后的手一使劲,祁云韵闷哼一声,整个人软了下来,依靠着沈景澜才能维持着不瘫下去。
“不想吗?我看你挺想的啊。”
沈景澜手下动作不停,脑袋凑到祁云韵的耳边,语调带笑,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恶魔低语。
祁云韵死咬着下唇才能不让令人羞耻的声音从嘴角溢出。
她挣脱不开沈景澜,索性闭上了眼。
压下心底一层层滚上来的屈辱,咬着牙稳住气息开口:
“别脱衣服,外面有人……”
反正,反正她的目的本就如此,只要不被沈景澜看到身上的伤痕就行。
至于是在哪里,早就不重要了不是吗?
她现在哪里还有挑剔的资格……
祁云韵闭上了眼,红肿着眼眶,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巴掌大的小脸上是妥协和清冷的破碎感,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
沈景澜的动作一顿,怒火一点点爬上眼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
“祁小姐,可当真是随便得很,是个男的你都能巴巴地凑上去?”
沈景澜的怒火来得没有由头,连带着说话都重了几分。
他的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地闪过郑雨薇说的祁云韵跟乔池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有刚才笑颜如花地跟那个男人握手。
一幕幕一段段在他的脑海频繁闪过。
让他不由自主地想,是不是在别的男人面前,祁云韵也像勾搭他一样勾搭别的男人。
这个想法冒出的一瞬间,他的怒火瞬间燃遍全身,甚至一向情绪平稳的他,差点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沈景澜松开了桎梏祁云韵的双手。
祁云韵失去沈景澜的支撑,整个人体力不支,瘫坐到了地上。
坐到地上的祁云韵还有些失神,愣愣地抬头望着沈景澜。
她衣衫凌乱,神情恍惚,俨然一副刚被过度摧残的娇花。
沈景澜冷嗤一声,抽过桌子上的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起了自己的手。
然而他的手其实干干净净的,一丝污垢都没有,他就是为了羞辱祁云韵。
纸巾被他丢到祁云韵脚边。
沈景澜没有看她,目视前方,薄唇轻启,说出的话残忍至极:
“祁小姐这样的女人我可不敢碰,嫌脏。”
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祁云韵的脑海中炸开。
屈辱和愤怒瞬间拉回了她的理智,她狼狈地扯住自己凌乱的衣衫,死死咬紧了牙。
而沈景澜已经抬脚开始往外走,丝毫没有要管祁云韵死活的意思。
与祁云韵的狼狈不堪相比,沈景澜依旧衣冠楚楚,衣服上甚至连一道多余的褶皱都没有,依旧如同刚开始那般道貌岸然。
包厢的门被他“彭”
的一声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