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宁将背篓里的食材也一一整理出来,一时竟没法抉择要做什么,于是边思考边朝身旁的人问道:“6乾,你想吃什么?”
可等他话音落下好一会儿,都没听到6乾的回答,方临宁扭头看去,却现刚刚还白白净净的6乾脸上手上甚至脖子上都通通泛了红,还有一颗颗小痘冒出来。
“宁宁,我身上好痒。”
6乾开口道。
“6乾,你这是……过敏了?”
方临宁不确定道,又忙拉住6乾要去抓挠的手,“不能抓,我们先去找安大夫。”
“他碰什么了?”
安平之问道。
方临宁回想了一下,刚才6乾一直在他旁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整理安平之买回来的食材,也没动什么,除了那几只螃蟹:“碰了螃蟹,我瞧到6乾摸了螃蟹壳子。”
“那就对了,他应当是因着碰了那螃蟹,风邪入体,才起了这么多疹子。”
安平之说完,瞧着方临宁愣在原地,以为他是没听懂,接着解释道:“就是他与这蟹类犯冲,不能相触,以后不再碰就成,至于这些疹子,你先帮他将这药膏涂一下,我给他配些药,等熬好喝了,不一会儿就能消下去。”
“好,明白了,多谢安大夫。”
方临宁应声道,其实安平之一开始的话他便明白了,换成现代说法就是指6乾确实过敏了。
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他那位和6乾同名同姓的竹马兼好友也有过敏症,而过敏源同样是螃蟹。
相同的名字,相似的容貌,如今又多了一模一样的对螃蟹过敏,巧合太多让方临宁越来越怀疑眼前的6乾和自己曾经的好友6乾有着一定的联系。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是高兴的,方临宁握住脖颈处的半枚玉佩,这是6乾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本来是一整块来的,6乾说这个玉佩能保平安,非要让方临宁带着,他不肯,结果第二日6乾就拿着两个分割好的半块玉佩来找他,说这样两人就都有了。
方临宁帮6乾在起疹子的地方涂完药后,有些激动的将自己的玉佩从衣服中拿了出来,期待地朝对方道:“6乾,你之前见过这个玉佩吗?”
6乾愣愣的,摇了摇头,还是想去抓身上起的疹子,“宁宁,我好难受。”
方临宁慌忙制止,他从失态中缓过神来,如今的6乾只有五六岁神智,一切起码要等他恢复正常后才能搞清楚,他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柔声安慰道::“6乾乖,现在涂了药膏,这症状不会再往厉害的走,我马上就去给你熬药,等喝了药就不难受了,但现在一定不能抓,不然涂的药就白费了,还会留疤,甚至可能会感染,会更严重。”
“可宁宁,我忍不住,好痒,宁宁,我就抓一下,只抓一下,不会留疤的。”
6乾可怜兮兮地乞求道。
“不行,你一旦抓了就停不了,6乾,听话好不好。”
方临宁不放心将6乾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他怕后者忍不住去抓脸上起的疹子。
他牵着6乾再度敲响了安平之的房门,“安大夫,能不能麻烦您帮忙照看一下6乾,他总忍不住去想去抓身上起的疹子,我熬完药马上就过来。”
安平之看到来人,竟有些惊讶道:“我以为你涂完药早就去煎药了,怎么还在这儿耽搁着,你怎么这么死板,直接把人捆住不就行。”
安平之说着,就从屋里找出根绳子,朝6乾走近了些,抬手就打算将后者的双手绑住,却被6乾灵活的躲开了。
“6乾,安大夫这也是为了你好,绑住手,你就不会想去挠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