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助手已经在不停地看手表,荆主任也就有点不舍地离开。
回到房间,现家里人已经被李干事安排好了,都去吃饭了,等到他们回来,姜水清就说,“廖平,我看你还是带着咱娘先回家去,我估计事情没那么快了结,我在这里等着,这么多人都在这里,让人家公社每天要花不少钱呢!”
“你去跟咱娘说吧,我可说不动她,她也不会听我的!”
“你是她闺女,我不过是个女婿,不听你的还能听谁的?”
“算了吧,昨天晚上一夜几乎没睡,就一直叨叨说你是儿子,让我一切都要听你的安排,在她心里还是你亲!”
廖平说的是实话,在农村人的心里,既然过门了,成了廖家的上门女婿,那就是儿子,所以廖平娘这么认为一点没错。
“好吧,我去说!”
当廖平陪着爱人来到她们住的房间的时候,听到里面一片哭声,他们赶紧进去,才现,原来是大姐廖凤听说了,一大早就赶过来了,问了半天才算是打听到招待所这个地方。
“姐夫,你们来了?”
姜水清过去跟这个大姐夫亓步统打招呼。大姐夫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哭丧着脸,应了一声。廖平过去拉自己大姐廖凤,“大姐,别哭了,娘一夜都没合眼,身体也不舒服,你这样哭着,反正咱爹他都不在了,你要是把咱娘的身体也哭垮了,那可怎么办?”
“老二,就你会说话,咱爹还不是因为你,才会摊上这件事儿。你男人呢?他回来没有,当初是他当着大家的面说好了,嫁到咱廖家的,如今又想回去,结果弄得爹这些天吃不下睡不好,脾气大的吓人,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儿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说吧,今后咱们家可怎么办?”
这个廖凤,毕竟是出了门的闺女,再说女人上了年龄,成了媳妇,已经不是姑娘了,说话办事儿那就开始不讲理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泼妇。廖凤多少有点这个样子。
“大姐,我给你说了,当初我说了的话不算话了吗?”
姜水清被这个亲妻姐给激怒了,站出来说了一句大气的话。
“没说更好,但愿你是真心的!”
廖凤很是得理不饶人。可是当娘的不乐意了,赶紧说,“凤儿,不能这让说水清,再说我可生气了,再多说一个字儿,你马上给我离开,回婆子家去!”
还真行,娘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廖凤住了口,只是胸脯还一鼓一鼓的,很明显她不服气,也不相信娘说的话。
“大凤,走吧,我领你们过去,先给你爹绕个纸上柱香吧!”
郝财他们见到这里一直闹着也不是办法,就进来把廖凤和他男人领走。同时还有两个小妹子也跟着一起过去。
剩下家里几个人,娘就拉住女婿的手,说,“水清,孩子,我别生她的气,她心里有气说出来也就好受一点。遇到这样的事儿,谁也一下子接受不了。娘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跟廖平你们要是愿意走,能去城里,那就去,毕竟城里要比咱们村上强好多。走一个是一个!娘不勉强你!”
姜水清说什么也不会料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家庭妇女能够有这样的胸怀,他已经止不住眼泪吧嗒吧嗒掉在了娘的手背上,“娘,我不走,你说的对,如今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我要在家里顶天立地,还有煤窑也离不开我,村里的人也离不开我。”
“不是,村里人离不开你,是你离不开村里的人!”
本来气氛挺凝重的,结果被廖平插了这么一嘴,弄得姜水清和娘都有点哭笑不得。
“你说,公安局会咋处理咱们的事儿?”
娘还是问。
“具体怎么处理还不清楚,但是我估计应该不敢糊弄咱吧。好歹那个县长不是在吗?”
姜水清赶紧解释。
“我怎么听老二说是主任,到底是县长大,还是主任大?”
“娘,都是一个人,有人叫主任,有人说县长,反正都一样!”
廖平也说,这时她已经有了笑脸。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咱们也别讹人家,该咋处理咋处理,啥事儿老天爷都在看着呢!”
快到中午了,公安局那边有消息了,先是李干事过来找姜水清,“咱们过去看看吧,大概是有了结果!”
说着,姜水清廖平跟着李干事一起出去了,荆可还要开车过去,被姜水清谢绝了。如今情况明了,他担心荆可那个脾气,再过去不一定弄出什么篓子呢,因为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个荆可真是取对了名字,在到外经委之前,曾经是在部队里待着的,况且是为数不多参加过战斗的人,珍宝岛战争,虽说时间很短,但是对于这个民族来说是件大事儿,荆可就是这个战争的见证人之一。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大胆,看来也不只是因为他有个哥哥在这个县里工作,而是经过战争洗礼的人看到不平的事儿,就是没有一个好哥哥,同样也会出面打抱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