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藤椅在醒酒,一阵风吹过来,打了个寒颤。
低头看看突然环住自己腰间的手,周砚之冲干净手中的泡沫,回身反抱住江予,问道:“怎么了?”
“秋天来了。”
“嗯。”
男人低头亲了亲她泛红的脸颊:“我们又一起度过了一个夏天。”
日子不知不觉的流逝,树叶好像在某一天突然就染上了金黄,院内的兔子也长大了,江予本来还想着他们会生兔宝宝呢。
养了小半年,才发现三只兔子都是公的。
这样也好,本来周砚之就不太待见它们,明明给它们做窝,和天天喂饭喂水的人都是周砚之,但三只兔子就只和江予亲。
秋天一到,整个村庄突然就忙碌起来,各家各户都在秋收。
金灿灿的麦谷晒了满院,江予又多了一个活,做稻草人,主要是周砚之不让她下地干活,大家都有事情做,就她一个人到处瞎晃。
囡囡也长高不少,这个年纪的小孩几天一变样,现在已经快到江予大腿了,听说江予要做稻草人,小孩把自己珍藏的木头棍,破布条都拿出来了。
江予站在门口思考,偷吃的鸟儿太多了,怎么样的稻草人能吓住它们呢?
晚上周砚之干完农活回家,推开门,看见的就是一个迎风疯狂扭动的稻草人。
周砚之:………
“我做的!厉害吧!我把囡囡穿小的衣服剪成布条缝在稻草人的胳膊腿了,风一吹超级衣摆乱飞,保证没一个鸟敢来
吃咱家谷子。”
“是挺吓人的,把我也吓了一跳。”
周砚之伸手在江予头上揉了揉:“进屋吧,我去帮忙干活,你娘给包了包子非让带回来,晚上我们吃包子。”
“什么我娘,那是咱娘。”
“嗯,咱娘。”
两人嬉闹着进屋,院外三只兔子窝在一起睡的香甜。
天气慢慢转冷,两人已经成亲半年了,艳梅整日明里暗里暗示江予该要个孩子了。
江予摸摸自己平坦的肚皮,孩子?两人一直都没有过避孕措施,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诞生了,但是自己,有资格要孩子吗?
“在想什么?”
现在已经入冬了,昨夜里下了一整夜的雪,一开门,入目皆是雪白,周砚之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的寒气,在炉子旁烤的微微热乎了才走到江予身边。
“没事。”
江予摇摇头,从炉灶里扒出一个红薯来,用布包着掰开,开口处袅袅的热气蒸腾而上,金灿灿的内里,甜的流蜜。
“想在家过年还是回娘家?”
“在家里吧,咱俩包点饺子晚上煮火锅吃,地窖还剩了些羊肉呢,你明日给我娘送去些,冬天喝羊肉汤避避寒。”
“好。”
男人低头,自然的在江予额头印下一吻。
动作间手指不停,剪刀上下翻转一个精巧的窗花慢慢成型,展开一看,是个福字。
烛火晕出暖暖的黄光,引出窗户上两个相依偎的人影,外面不知道哪家调皮的小孩突然炸了个炮
竹。
要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