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四天呢。只要参加这个沙龙,证明都是文学爱好者,食宿啥的都免费,主人很大气。这里有一个酒庄,沙龙上随便喝,红酒白酒,高度低度,国产进口一应俱全。喝高了就住这儿。”
两人进房间简单洗漱后就来到二楼,这是个中型会议室,现场有6o余人,现场如同西方议会或大学教室,中间是主讲人或分享人,听众则是一圈一圈地围坐。
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马上就有戴着蝴蝶结的服务生走过来,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各种酒,江寒拿过一杯白朗姆,唐健拿过一杯阿玛罗尼。一个正在转圈的服务生托着点心来到面前,“先生,”
服务生小声说道:“这是鹅肝。”
两人都拿起一块,江寒一尝,这是米其林级别的。
“这是冷餐会啊,在绿城也不多见。”
几个服务生等到托盘空了就出去,等一会儿回来,托盘里又换了东西,在会场里转着圈。
此时,一个主持人模样的人走到圆心位置,清了清嗓子:“我从地狱来,要到天堂去,正好路过人间看看你。看到这句话,我就在想像,曹添先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我和大家一样,读过曹添的诗集,想象着可能是这么一个人:一个心地纯善未被世俗污染的人;一个没有远大理想崇尚自然的人;一个缺点多多有神经质的人;一个有着低级趣味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唐健小声道:“这话怎么这么矛盾呢?呃,人,本身就很矛盾。”
“下面,我们进入分享环节。谁先来?”
一个女士站起,朝圆心位置走去。
“你们没带曹添的诗集吗?”
后面一个戴眼镜的胖脸女生递过来两本:“这是我多买的,准备让曹添签名,你们先看吧。”
唐健开始翻看。
“大家好,我是殷都师范学院历史系的端木香。我和曹添先生在同一所大学,在那时我就已经被他的才情倾倒。这两年接触到他的诗,我认为这才是真的诗。有不少人反感他,在微博上攻击他,那是因为他们读不懂曹添,从根本上说,是读不懂社会。”
唐健一愣,端木香他认识,是历史系的副教授,虽说不是文联的,但她写的几本书曾引起轰动,《那一次我们挨打了:第一次鸦片战争全景解读》《这一次我们又挨打了:第二次鸦片战争始末》。
“去年,我接触了曹添先生在中华诗词大奖赛上写的诗,这诗获得了金奖,也就是最高奖,忽有故人心上过,回山河已是秋——绝句十八阕。其中有一是这样写的。”
“秋正徘徊三尺水,一蓑愁雨抱江寒。相思最怕断肠夜,空山处处响杜鹃。”
唐健用胳膊碰了碰江寒:“端木香提到你的名字了,抱江寒,想抱你呢。”
“别开玩笑,仔细听,”
江寒说:“不想听,你看这本诗集。”
“这诗马英九非常欣赏,并且还把这诗写成了书法。我从绝句十八阕看到了曹添的正。而真正让我感触的,是曹添另外的诗,就是流传于大家手上的诗,我没有合适的词来形容,就用一个字:邪。亦正亦邪,就像桃花岛的黄老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