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文德也被这说法打动了,脸色愈凝重:“听着确实如此,只有官场中人,才能把这一切都仿造出来,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对二哥下手。如今看来,那黄鸣确实颇为可疑啊。”
“那怎么办?”
郦文誉再问。
然后,一厅七八人都没了话说,这等争斗显然是他们所陌生的。
一直以来,县城以外官面上的事情,之前由老爹做主,之后有二哥,其他人眼光格局也就只囿于诸暨一县之地了。
“不管事实如何,我以为给他黄鸣压力是不会错的!哪怕真是他……只要压力够,他也会露出破绽!”
最后,郦文德作为长兄,只能自己做出决断。
至于他们的父亲郦常言,几人到现在都不敢将此事告知。
毕竟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也不算太好,一旦突闻噩耗,说不定就……
正当他们几个敲定对策,打算就这么办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厅门外传入:“你们简直就是愚蠢!”
随着这声喝骂,一个老人拄着拐杖,由一名下人搀扶着,走进厅来。
众人此时脸色又是一变,忙不迭起身见礼:“爹,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们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郦常言黑了脸问他们道,目光扫过,众人纷纷低头不敢对视。
“爹,这事是我拿的主意,二弟他出了状况,我不想让你担心……”
郦文德忙主动把责任担上道。
郦常言看着几个儿子和侄子,片刻后一声长叹:“哎——你们啊,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老夫也没有你们想的那般脆弱,别说老二他现在还只是生死未卜,就算他真有个万一,我也不会真倒下的。”
“爹……”
几人刚想再说什么,却被老人抬手制止。
“别的就不用多说了,有一点你们就是做错了,那就是不该去报案的。”
“啊?”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郦家能一直压着所有人靠的是什么?就凭我们家大业大?不,是靠着我们在上边有关系,府衙也好,省里也罢,都能说上话,所以就是知县也只能让我们三分。
“可现在老二一出了事,就意味着杭州的关系断了一多半,那我们的威慑还会在么?那黄鸣本就不怕与我们一斗,现在只怕他就更肆无忌惮了!
“所以你们错了,老二出了事,你们就不该去县衙报官,还想让他帮我们找人……他只会落井下石,无论老二是不是他害的!”
一番话,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而在仔细一想后,又觉着话中大有道理。
所以说,整个郦家除了郦文华外,就只有郦常言是真正有见识,有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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