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略干,嗓音有些发紧地答,“你好好休息吧,免得一会儿又吐了。如果再弄脏了酒店的床垫,我可赔不起了。”
();() “但我有点饿了。”
川越凪轻声说。
她刚才吐的非常干净,别说午饭了,就连胃酸都吐的所剩无几。
“酒店楼下有自助餐厅,算在房费里了,等咱们的衣服送来了再一起去吧。”
松本淳提议道。
他甚至都想打个前台电话催促下了。
一直这样真空的状态,尴尬地他脚趾都能平地起高楼。
刚想到这里,门外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音乐声,是罗西尼《威廉·退尔》序曲(节选),只有地铁终点站才响起的背景音乐。
松本淳条件反射一样回头,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川越凪。
并且已经做好了去拿垃圾桶的准备。
川越凪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她神色淡然地说,“这种程度的我可以忍耐。否则每天学校下课铃,还有课间广播音乐的时候,早就吐进医院了。”
虽然最开始她生病的时候,的确是这样……任何音乐都不能听到。
哪怕是路上孩提哼的童谣,又或者是学校邻座同学的手机铃声。
都会让她吐的昏天黑地,直至晕倒。
不过在她看了五年的心理医生,吃了很多药,也尝试了很多治疗后,现在已经能够忍住了。
“怪不得你吃不胖,原来是这個原因。”
松本淳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没有趁机剖析少女的过去。
但他忍不住好奇,更何况这事现在和自己也有关,于是又问道,“那你为什么听我的演奏就不会吐?还有,只有对我才这样?”
“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清楚。但不可否认,是的,只有对你有免疫力。”
川越凪有些遗憾地说,“根据我查阅的其他病例文献,以及这几天的实验,不断跟你接触,我的症状也能够缓解。”
和松本淳牵一下手,竟比那些几万,甚至十几万的药物,又或者科学而精密的治疗仪器,效果更加显著。
这真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所以,你才突然接近我,还有提出这个‘模拟情侣‘的要求?”
松本淳一下子就明白了。
怪不得,她突然间对自己的转变这么大。
不仅要牵手和贴贴,甚至现在都住进酒店了。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
川越凪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解释道,“抛开我的私心不谈,你的确在音乐上非常有天赋,而伱也和我一样都有绝对音感……”
“绝对音感?”
松本淳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不由得打断她。
“我给你演示一下。”
川越凪说着,将手伸出被子,努力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 结果这个动作,导致她身上的被子,缓缓地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