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啊。」大家興不大,無常慵懶地提出抗議。
可是,當相機擺好,黎先生喊著倒計時時,大家都對著鏡頭,擺出做作的姿勢,露出最虛偽的微笑。
黑夜裡,一束光照亮了末未咖啡館的門口。大家不自覺地看向窗外,從車上下了個人影。
朝夕心裡一緊,這輛車對於朝夕來說,再熟悉不過。朝夕忙起身,奔出門外。那個人剛跳下車,便看到朝夕,沖他淡淡地招招手,就算打招呼了。
「打烊了?」
「嗯,沒有。」朝夕反應過來,瞬間改口。萬一他是來喝咖啡的,一句打烊,豈不是他就走了。
溫涼拍拍車門,一大束花從車內走下來,那束花一斜,露出何遇的大腦袋。
「恭喜啊,開業大吉。」何遇將花遞給朝夕,「快拿著,累死我了,找了半個城,才買到。」
「他送你們的開業大禮。」溫涼解釋道,接過花,算是幫朝夕拿著。
何遇白了溫涼一眼,不知道是哪個不識好歹的,在家糾結了半天,找了一堆想要見時朝夕的理由,最後想出一個「送開業禮物」的蹩腳理由,還拉著他做墊背。何遇非常不爽,認識他那麼多年,還不及一個認識幾天的女人。最後,為了兄弟,犧牲了自己的情緒。
「你們倆誰喜歡我家朝夕啊,趁早死心哦。」
不知道什麼時候,黎先生優雅地站在門口,面帶慣有的微笑,說出了這句足以潑滅一切的話。
【23】友情提示,你不可以喜歡她
某人精心挑選的那束花,跨越半個城,送到朝夕手中,卻被黎先生嫌棄地丟在咖啡木桌的角落,瞬間被黑暗淹沒。
某人在花店轉悠了很久,把認為好看的花花朵朵各取幾隻,湊成了這束五顏六色的花束。這是某人第一次為女人買花,某人很滿意,眾人很嫌棄。花時百思不得其解,多好看啊,我喜歡。花時撥弄幾下花,被黎先生「啪啪」打幾下手背,讓她長教訓,不可以隨便收「陌生人」的花,好像家長擔心自家未成年的閨女被不量少年拐走似的。
花時細小的動作,被溫涼捕捉到,他嘴角不由上揚,她喜歡就好。
無形中,溫涼、何遇被圍在了正中央,黎先生、無常、小小時以冷冰冰的眼神將兩人看得透透的。
「氣氛有點不太對。」何遇斜著眼看了三人一眼,低聲和溫???涼說話。
溫涼點頭,他何止覺得此刻氣氛奇怪,他從那夜火鍋店見過一面無常後,便覺得縈繞在時朝夕身旁的一切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
「哪有人晚上送開業大禮的。」時朝夕慢慢將身子傾斜到溫涼身邊,輕聲言道。
那聲音很輕很柔,看似客氣,卻又帶著幾分媚,直接鑽入溫涼的骨里,不由得身子僵了起來。
「我啊。」溫涼微低著頭,卻抬眼看著朝夕,嘴角沁著笑。
那份自信,那個笑,在朝夕眼中留了很久很久。兩人四目相對,好似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又好似在眾人面前偷偷做了一件只有你知我知的秘密之事。
黎先生輕叩指節,瞬間打破了這種曖昧與詭異共存的氣氛。
「認真點兒,我們聊聊。」黎先生帶著慣有的優雅而又不可侵犯的姿態,示意無常。無常瞭然,硬生生將朝夕從凳子上拉走,坐在她的位置上,然後,挑釁地歪頭盯著溫涼。
「我怎麼嗅到一絲審訊的味道?他們是警察啊。」時朝夕故作輕鬆地提醒黎先生,只是來了個朋友送束花,這架勢有點誇張了吧。
「就是審訊。」黎先生非常認同這個詞語。
「根據我國法律,非法審訊……」何遇一聽這個詞,立馬緊張起來,整個身子挺得筆直,要即時制止他們在犯罪的邊緣試探。顯然沒人理會何遇的義正言辭。
「您代表什麼?」溫涼不慌不忙。
「代表時朝夕。」黎先生輕抿一口果茶,杯邊留下淡淡的唇印,開始自我介紹,「重認識一下,我是時朝夕的領導,也是小姑姑。」
「我是時朝夕的直接領導、師父,也是小叔叔。」無常介紹。
「我是時朝夕的同事,也是……」小小時挺直腰板兒,要拿出氣勢來,可是介紹到親屬關係時,一時犯了難,這算是啥輩分呢。小小時看看黎先生,黎先生點點頭,算是對他的鼓勵。他瞬間有了信心,清清嗓子,大聲說道,「也是小小叔叔。」
時朝夕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個小傢伙居然占她便宜,「你?」
「輩兒大。」小小時撩撩額前的碎發,傲嬌言道。
「喜歡我家朝夕?」黎先生坐在長長桌子的對面,氣場逼人,眉眼一挑,紅唇輕啟,飄出一句話。
「誰喜歡時朝夕?她那個人……」何遇脫口而出,見時朝夕瞪著自己表達不滿,立馬改口,「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喜歡,是哪個喜歡?是那個喜歡,還是那個喜歡?」
「喜歡怎樣?不喜歡怎樣?」溫涼反問道。
「噌」一聲,何遇條件反射站起來,機關槍似的突突說個不停,「你跟我說是個朋友,送個開業禮物。原來你有賊心啊,你竟然喜歡她那麼個人……」
話未說完,何遇便被溫涼捂住了嘴巴,何遇一臉委屈地瞪著溫涼,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安靜。」溫涼輕聲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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