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和林起耀今年个子都窜了不少,唯独写字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都跟鸡抓的似的!
两人不仅字写得丑,肚子里的墨水更是没多少,让他们写春联简直是折磨,两人只写了个开头,便在一旁崇拜的看着元毅写对联。
新年过后,除了正月初二要去外祖家拜年,就没有什么事要做了。
正月初六大伯一家进来城里了,两个舅舅家要晚一点,应该初九才会来城。
房场还没有开工,大伯没什么事情做就和堂弟一起去卖豆腐,大伯娘和堂妹则来她们家和何氏一起做针线。
林蕙兴致好的时候,也会拿着一个手棚装模作样的在那跟着绣两针,只是她绣得太慢了,三五天都没绣好一朵小花花。
几个人在一起做针线的时候,也会闲聊几句。
一日。
何氏突然问起林有贵现在有没有改变一些,大伯娘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这林有贵确实变了,变勤快了一些,但这勤快不是对他自己,而是对别人。
大伯娘只说到这就不好再说了,何氏却没事人一样,让她继续说着。
“杏子林你们是晓得的吧?和小河沟没隔多远点,两个村子的土地还有好多是在一处的呢。”
李氏娘家就是杏子林的。
见娘俩点点头,又继续道,“我们杏子林有个寡妇,早几年就死了丈夫,独自带着一双儿女过活,有好几回我都在北坡看到小叔在她家地里帮着挖土锄草。”
“这寡妇性情如何?”
林蕙问道。
“泼辣,要强,人倒是个正经的。”
孤儿寡母的不强势一点哪还有她们的活路。
想不到她爹文文弱弱的,竟然喜欢这样的,男人果然不能太惯着!
以前何氏还在小河沟村的时候,别说下地挖土锄草了,就是饭都要给他端到面前,现在他却是上赶着去给别家干活。
欠得慌!
“不管他,只要他不整幺蛾子就可以了。”
林蕙觉得林有贵自个愿意去吃那苦,她也管不着。
房子和田地都在起耀名下,想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今年再把孝敬银子减半。
这世上有人弃你如蔽履,就有人视你若珍宝,她娘何氏就是如此。
刘叔对她娘的心意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无论是官府还是民间都没有反对妇女和离后再嫁的,只不过也不会大肆鼓励。
林蕙打算择个良辰吉日,在外祖父外祖母的见证下,给何氏和刘班头把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