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之后,交卷。
阅卷工作也快。
到了下午的时候,结果已经出来。
林舒不出所料地落榜了。
如今的林舒,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懦弱少年。
他不止有着后世的兵王灵魂。
而且已经加入北林卫,也算是有了半个官身。
他当即来到书院阅卷的公房,前来讨个说法。
“站住,你做什么?”
有两个邬思远带来的守卫,在门口挡住林舒的去路。
“我要见学政,”
林舒凛然道,“我倒想问问,我的答卷错在哪里,凭什么没有通过?”
“你好大的胆子,敢质问学政?”
两个守卫快要气笑了。
一般情况,学子院试没有通过,只能承认自己技不如人,绝不可能质问学政。
毕竟一个学政,要在一个地方主政多年。
学子一年考核不过,并不要紧,可以来年再考。
可是若得罪了学政,将来恐怕永无出头之日了。
“赶紧滚出去,”
一个守卫怒斥道:“身为一个学子,敢前来兴师问罪,你来年还想再考么?”
林舒愤然道:“有这样颠倒黑白的学政在,我明年还能考才怪。”
这时候,大门突然打开,邬思远站了出来,凝神呵斥道:“学府重地,喧哗什么?”
守卫赶忙躬身道:“大人,这个学子质疑大人。”
“是你?”
邬思远看了一眼林舒,冷笑道:“本官记得你曾说过,本官做山长之时,对经典解读驴唇不对马嘴。
如今你所交之答卷,何尝不是?
那份答卷简直如一滩狗屎,臭不可闻。
这也能通过才怪!”
围观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对林舒跟邬思远的过节,大家都心领神会。
当初两人可谓势如水火,仇深似海。
如今邬思远卷土重来,不对林舒打击报复才见了鬼。
大家都站在邬思远一边说话,幸灾乐祸道:“林舒,你已经多久没来书院了,如今又来参加童子试。要是这样都能通过,让我们这些终日潜心苦读之人,情何以堪?”
“赶紧走吧,听说你已经加入北林卫,何必又来参加童子试?”
“邬学政之‘一摊狗屎’比喻,甚是恰当,不知那答卷难看到什么程度。”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咳嗽一声道:“学子文章再差,身为学政,也不能以污物形容。”
众学子闪开,宋审言站了出来,捋着胡须道:“林舒天资聪颖,对儒学经典都独到见解。
老夫对其落榜童子试,也颇为诧异。
请学政将林舒答卷拿出来指导一二,他到底错在哪里。”
邬思远见宋审言当众站出来质疑他,当即气得火冒三丈。
当初他在宋审言手下讨生活。
可是如今,他已经成为礼部官员,再也不用在意宋审言这个犯官了。
“本官乃是学政,”
邬思远冷笑一声道,“谁通过,谁不通过,皆由本官说了算。
阁下不过是戴罪之人,有什么资格质疑本官?”
宋审言道:“诚如大人所言,老夫的确没有资格质疑。
但如今却有一人,足有资格质疑任何人。”
他说着,向旁边一侧,陆景兴从后面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