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获得了父王禁足一个月的惩罚。
他的母妃云氏一族,乃是北燕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
他的舅舅云千重,乃是礼部尚书。
教坊司出事,礼部也受到牵连,他自然也难辞其咎。
所以受到一个月禁足的惩罚,也无法辩驳。
“那小子也姓林,叫林舒是么?”
林桓问旁边的谋士邬思远道。
“殿下,正是,”
邬思远在后面毕恭毕敬道:“那林舒是城东十里坡人士。
其家境贫寒,贫无立锥。
只是近日得以加入北林卫,竟然飞黄腾达,颇受重视。”
“家境贫寒,这种事,你也能信?”
林桓冷笑一声道:“若真是这等家境,就算加入北林卫,能得到王轻侯重视?”
邬思远倒吸一口凉气道:“依殿下之意……那林舒身份……不简单?”
“还用问么?”
林桓扔一把鱼食,引来众多鲤鱼过来疯抢,“那林舒,多半就是我那未见面的亲弟弟。
咱们未来的燕王世子。
要不然凭一个寒门子弟,也能搅得起这么大的风浪?”
“言之有理,”
邬思远捋着胡须连连点头道,“要是这样猜测,所有一切便全能对得上。
怪不得连徐有道都败在他的手下。
若林舒真的是燕王世子,恐怕连高相国也不是对手。
连六王子也……”
“没错,连我也被禁足了。”
林桓把手中鱼食全洒出去,带着深深的怨恨与不甘,“凭什么?
同样是王子,我母亲出自北燕云氏。
凭什么,他的身份便比我高贵?
凭什么他一出生,就得到老爷子亲手培养,未来一切都是他的?
还躲躲藏藏养在民间,装得贫无立锥,却又将三品尚书拉下马。
这样做很好玩么?”
邬思远沉思片刻道:“殿下,若王爷不肯说出来,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好。
从目前来看,那林舒身份越晚暴露,对殿下越有利。”
“没错,他身份暴露之日,便是被立为世子之时。”
林桓咬了咬牙道:“趁现在世子未立,一切还都有机会。
我需要在父王面前好好表现,争取多立大功,定能换来父王青睐。
我背后有整个北燕云氏支持,就不信拼不过那孤儿寡母。”
邬思远道:“当今王爷最头疼的,当属匈奴国师前来打赌一事。
王爷已经应下赌约,如今却又解不开那玉环,恐怕已经进退两难。
若殿下能为王爷化解此难,必能让王爷刮目相看。”
林桓点点头道:“我早已想到。
所以我提前请到天下第一圣手,唐门的嫡系传人。
那位先生对古玩玉器颇有研究,做新如旧,即使弄断玉环,将玉签抽出来,然后重新粘合,也能确保天衣无缝,无人能发觉。
到时定能助我在殿上,羞辱匈奴国师,扬我大燕国威。”
“妙哉,妙哉,”
邬思远微笑着颔首道,“听说这场赌约,不止牵扯数十万斤税粮,还有宁远城之南百里草原。
那可是当年死伤十数万军马抢来的土地。
白白输给匈奴人,定然军中将士不满。
若六王子能保下那片土地,军中将士定会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