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不用割让宁远城,还能赢回被劫走的军粮。
那幼子简直是天降福星,屡次帮他挽狂澜于既倒。
“国师,现在还有何话说?”
林镇北轻笑道:“被劫走之税粮,什么时候归还?”
赞比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喃喃自语道:“竟然有人能解开,莫非是天意?”
林镇北摆摆手道:“本王管你什么天意不天意。
愿赌服输,既然输了就要认账。
那粮草本来就是你劫我燕国的。
如今不过物归原主而已,难道还觉得可惜?”
赞比柯心里七上八下,按说那批粮草的确来自燕国。
可是既然被匈奴王抢了去,就算匈奴得了。
吞下去的肥肉,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他咬了咬牙道:“粮草送回,倒也不难。
但燕王敢不敢,跟我再赌一局?”
林镇北知道对方想赖账,正准备反驳。
突然白孟起大踏步走了进来,朗声道:“再赌一局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国师借机关宣扬天命,甚为荒唐。
若真有天命之人,也应当在我燕国,而非你匈奴。
我这里也有一位少年,得以天授神书,并做出此等器物。”
白孟起把鲁班锁举在手中道:“若国师能拆开此器物,便算国师赢。”
赞比柯看了看白孟起手中器物,全都是方块,哪有拆不开的道理?
他冷笑道:“好,一言为定。
咱们这次,赌五千匹战马,燕王可敢答应?”
林镇北心中一阵犹豫。
五千匹战马不是小数目,要是输给了赞比柯,那属于资敌。
再看白孟起手中的方块,好像也没什么难拆的。
不过白孟起一直冲他眨眼。
他选择相信这位义兄,咬了咬牙道:“好,本王答应。”
“王爷,不可啊,”
礼部尚书云千重突然站出来道,“既然国师机关已经拆解,让匈奴人赶紧归还粮草便是。
何必节外生枝,再定下新赌约?”
“王爷,臣附议!”
“臣也附议!”
朝堂之上全都是反对之声。
众臣实在不想再横生枝节了。
这么一个简单的木块,只要长手就能拆开,也能以此作赌?
若不是白孟起德高望重,他们都有理由怀疑这是通敌之举。
赞比柯巴不得林镇北赶紧答应,嘲笑道:“都说你们南人性子柔弱,像一只只绵羊。
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连赌钱都不敢,还敢上战场?”
众文臣武将被这话给激怒了,纷纷出言谴责道:“关你什么事,你赶紧送书信回去,归还我方粮草便是。”
“只有输了的赌徒,才会希望继续赌下去翻本,赢了的赌客,见好就收,有什么错?”
赞比柯哈哈大笑道:“本国师现在才知道,原来燕王在燕国,根本做不了主。
王爷刚刚已经应下的事,也能随意更改?
若王命没人听从,那便找说了算数的,前来与本国师对谈。”
林镇北凛然道:“谁说本王做不了主?
就赌五千匹战马,一言为定。”
赞比柯见燕王中了自己激将之计,心中暗自窃喜。
那些阻挠的臣僚们,则无不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