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領導不是給他們出難題嗎?
領導嘴巴上說著要狠狠的教訓人一通,實際上呢?給人家開了多大的後門呀?連領導的部分能力,葉檀都能夠使用,這不是把人擺在心尖上了嗎?這樣的人是他們能夠責罰的嗎?
回頭,這夫夫倆床頭吵床尾和,到時候夫人哭訴起來,倒霉的還是他們啊!
潘昊認命的應聲道:「有的有的,我這就給您去拿佳釀!」
葉檀見他這般上道,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撇向了一旁的古羅,問道:「這裡的衛生條件不夠好,我能不能找個乾淨敞亮的地方吃飯?」
古羅趕忙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當然沒有問題,我這就帶您去休息區。」
見這兩人這般的上道,葉檀滿意的點了點頭,收回了駭人的威壓,這威壓一收回,潘昊這才癱軟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那就有勞了。」葉檀笑眯眯的擺了擺手。
然而,大夥心裡都清楚,這人可不能糊弄不得,他就是塊寶貝金疙瘩,得哄著敬著,不能夠有半點閃失。
與此同時,另一邊。
澹華是發號施令慣了的人,哪裡見過這般下他面子的人,他心頭惱怒得很,志要給葉檀嘗嘗厲害。
這不,他把葉檀扔進了水牢就是要讓葉檀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好好的殺殺這廝的銳氣,看看這傢伙還敢不敢囂張了!
澹華一連晾了葉檀兩天,這才看向潘昊,故作矜持的問道:「他在水牢里待得怎麼樣了?」
欲言又止的潘昊:「……」
能怎麼樣?下面一個個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呢,生怕惹夫人不悅!
然而,像這樣的大實話,潘昊敢說嗎?他不敢啊!
畢竟,在包庇夫人這件事上,他也有份。
他哪裡敢直說啊!
潘昊的大腦飛的運轉著,努力的整理著措辭,「水牢是最磨人的刑罰,想來他應該在牢獄受盡了苦頭,明白了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澹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隨手把手裡的奏章往案牘上一扔,笑眯眯道:「確實,那我們就一同去看看這死鴨子嘴硬的傢伙吧!」
內鬼潘昊:「……」
他的唇角微微抽搐著,艱難道:「陛下,咱們真的要這會去嗎?不如晚一點吧,這剛上來的一批奏章,您還沒有硃批呢!」
領導啊領導,你可別整這隨心所欲的一出了!
你這樣不按套路出牌,我們怎麼收場啊!
葉檀在牢獄過著什麼日子,他心裡不清楚嗎?他太清楚了!
什麼苦啊,什麼罪呀,那都是睜眼說瞎話啊,葉檀在那兒吃喝不愁,但凡他想要什麼,馬上就有人屁顛屁顛的替他辦事去,他那吃喝用度都是按照最好的來,沒人敢怠慢他。
與其說他是在水牢里受苦受難,不如說他去牢獄裡體驗一下生活,因為他不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監獄長還特意給他重建了住址,地方不僅寬敞,而且處處講究,主打就是住得安心,住得放心。
潘昊光是想到老大知道那一幕的畫面,他都能夠抽搐過去,他只恨不能影分身,現在就上趕著過去通風報信,好讓下面人的準備一番,免得老大過去的驚掉下巴。
澹華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這奏章什麼時候能夠看得完?走吧,去水牢看看故人的慘況,看看他的嘴巴是不是跟煮熟的鴨子那般硬。」
心情沉重的潘昊:「……」
老大,要不,你還是別去了吧!
牢獄這地方又髒又臭,可不興去!
潘昊艱難的演了咽口水,「陛下,他才在這水牢待了兩天,要是一般囚犯扔入水牢,哪怕是要咽氣,那都是要七天的時間,您應該讓他多嘗嘗這其中的滋味,他才會明白陛下對他是何等的寬厚,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澹華含笑著,「那是自然。」
「我可沒說過要放過他,他若是受傷了,你們就讓魔醫用最好的藥給我治,治好了便給我扔進水牢里,我要的就是他夾雜在生死之間的痛不欲生。」
潘昊:「……」
潘昊被他的話給哽住了,心裡想你們城裡玩得挺花呀,這愛太深沉,他一時半會是真的理解不了。
然而,任憑他怎麼苦口婆心的勸說,澹華都是執意要去水牢一看究竟。
澹華見他這般躊躇,不免覺得好笑,「怎麼?你好像很不希望我親自去一趟牢獄,是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潘昊:「……」
潘昊含笑著,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這是絕對沒有的事!」
反正都叫你不要看了,你非要看了,你還是給自己備點降壓藥吧!
葉檀在牢獄裡過著什麼樣的生活?那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他住牢房是古羅用魔力給他獨家定製的,按照他的要求,房間寬大而敞亮,裡頭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而葉檀如今靠坐的地方,更是古羅耗費心力給他搜尋來的千層墊,用最柔軟的羊羔毛製作而成,在他腳踝處的毯子則是一條乾淨潔白的白虎皮,案牘上堆滿了美味佳肴,旁邊還有幾名楚楚動人的美人在那兒給他服侍著,一個負責給他剝葡萄,一個負責給他捏肩膀,而中央處則是數名穿著艷麗的少年們搔弄姿的跳著勾人的舞蹈。
澹華還以為葉檀在水牢里受苦的,哪想到一來就看到這一幕,這是來水牢吃苦嗎?這特麼的分明就是來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