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通过江轻尧,他才能名正言顺地跟林秋往来。
他定了定神,看向江轻尧:“我们之间绝无可能了,江公子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他话音刚落,江轻尧就变了脸色。
“‘江公子’,好一声‘江公子’啊!”
江轻尧嗤笑一声,浓烈的愤怒与不甘在他心间撕扯,他从不知道,他的阿渊竟是这样心狠的一个人!
“你是不是有了旁的心仪之人,是那日同你一起吃面的郎君对不对?”
若非如此,怎么不过半月,他对自己的态度便冷淡了这么多?江轻尧紧紧地盯着庭渊,压抑着心里的妒火和忐忑,质问道。
庭渊愣了一下:“跟旁人没关系,是我们不合适,我们两家家世悬殊过大,你爹娘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以后成了婚怕也要闹得家宅不宁。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不想再让我爹娘忧心了。”
“我们两个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找你是有别的事。”
庭渊不想再绕圈子了,他斟酌一番,终于是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说出来了。
“我最近喜欢上自己做胭脂了,听说你外祖家里从前是胭脂生意的,现在还有个外祖家的表弟寄居在你家,能不能请他来帮我看看我做的胭脂?”
江轻尧实在没想到,庭渊答应同他说话,竟然是为了这事!不肯同他和好,却要请他帮忙?
他气得面色涨红,仍然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你怎么知道我表弟的事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表弟家里是卖胭脂起家的,但他并不会做胭脂。”
“他不会做也没关系,我只想让他帮忙瞧瞧,我身边的人都没怎么用过胭脂,他家里是卖胭脂的,定然见识过许多胭脂。”
江轻尧简直莫名其妙,他上前一步靠近庭渊:“阿渊,你喜欢什么胭脂,我买给你,我们不要退亲好不好?”
“你不想帮忙就算了!”
庭渊别过脸,甩手要走。
“我帮你!”
江轻尧急声道,“这两日我便让他过来。”
“好,多谢了,那今日就这样吧。”
见目的达成,庭渊悄悄地舒了口气。
利用江轻尧到底让他有些不自在,说完话他转身急匆匆要走,却差点儿与刚刚进门的人撞到一起。
“伯大哥!”
庭家堂屋外头,卢彩梅和庭德贤面面相觑。
“你怎么让景郁进去了?”
庭德贤有些不赞同,“娃儿说了要单独同江轻尧说话呢!”
“你这老头装什么?渊哥儿同轻尧说了什么咱们又不是没听见,这不是都说完了吗?那景郁巴巴地过来给咱家哥儿送吃的,我还把人拦在外头,那像什么话?”
卢彩梅压低了声音,对着她男人斥道。
今日江轻尧母子二人过来,卢彩梅和庭德贤原也不想让他们进门的。可他们过来时大张旗鼓的,赶了两辆马车,一路上招摇过市,引得村里人许多人都跟着过来瞧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