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不是连阿娘生病都不管不问吗,怎么会给她安排最好的住处?顾老夫人对阿娘的愧疚,也绝不止对女儿的心疼。
越菱枝低头看了眼手上匣子。
去顾跃茗昔日的闺房不好带上萧元野,但他那个猜测帮了大忙。为表感谢,越菱枝决定留着这个锦匣,等晚上回到萧府,再跟萧元野一起打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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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刚驶到萧府门口,满脸兴奋的楼药已经一团旋风似的冲过来,两手扒在车门旁,迫不及待嚷开:“公子,越姑娘!今日循宁府的知府大人亲自遣人传唤,要越姑娘明日上衙门,跟江家对簿公堂!”
越菱枝下意识地心里一突,生怕惹上麻烦:“为什么要我去?什么对簿公堂?”
楼药眼睛亮晶晶的,早知道她会这么问:“越姑娘忘了吗,江家抢走的地契呀,咱们得要回来!”
地契……越菱枝怔然不语,缓缓将目光投向身旁的萧元野。后者正心虚地往角落里缩,假装自己不存在。
“你怎么知道我跟江家之间还有地契的事?”
“自然是……想知道就知道了。”
萧元野更加底气不足,他这会儿再骗她也没意义,干脆坦白,“我看不惯江家那个谁总欺负你,所以随手调查了一点。”
他两根手指并在一起,委屈兮兮比划:“就这么一点,而已。”
越菱枝气笑了。
“不是很早就说对方的事不用管吗。”
萧元野自然记得,顿了顿,神情颇不自然:“那,我也没想到这事办这么利索不是?”
他是让季雁庭帮忙打听打听江照凌的意思,谁知道会突然有结果?偏偏又赶上他不在。
越菱枝顿觉忧虑:“可是我现在还没拿到证据啊。怎么能空口断定是江老夫人指使婢女所为呢,万一她们咬定是我自己弄丢了,我怎么解释?”
萧元野知道多说多错,破罐子破摔地将眼一闭:“没事,上头断案的不至于这么糊涂,证据想必就在江府,让他们明日去府上搜不就行了。大不了让见穿陪差役过去,不信他们搜不出东西来。”
“可是这么办事,跟仗势欺人有什么区别?”
越菱枝微微蹙眉,“我自有我的办法,不用小将军帮忙,再说你与江家没仇没怨的,何苦搅这趟浑水。”
“我怎么跟江家没仇没怨了?”
萧元野抬眸,不服气道,“我看江家人就不顺眼。”
“……这算什么理由。”
越菱枝无奈,伸手按住他,“小将军别冲动了。我本来还想从长计议,既然小将军帮我将此事提前,明日我就自己去解决。”
“我也要去。”
萧元野赶紧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