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头被他噎了一句,无奈地说:“并非在下不愿替你引路……”
“林捕头,长安?”
谢三由远及近走向二人。
“三爷!”
长安绕过林捕头,急急对着谢三说:“小的有要事向您禀告。”
话音未落,他故意瞥了一眼林捕头。林捕头摸摸鼻子,行礼告退。待他走远了,长安小声说:“三爷,姑爷家出事了……”
“他不是一直在青松观吗?”
“是他的儿子,据说快断气了,这会儿全城的大夫都赶去沈家了。”
说到这,他再次把声音压低了几分,“三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有没有打探清楚,他得了什么病?”
“据说他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可能熬不过今晚。”
谢三没有回应长安的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黑漆漆的夜幕,聆听“稀里哗啦”
的雨声。“哄”
,一道闪电划过天幕,照亮了整个院子。闪电的强光下,他瞥见林捕头藏身不远处的廊柱下。他收回目光,低声说:“先去沈家看看再说。”
长安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低语:“三爷,您先前就说,姑爷为人谨慎……”
“这里就你我二人,称呼他沈大爷就是。”
“是,我的三爷!”
长安又急又无奈,只得改口道,“沈大爷为人谨慎,治家极严,若我们不能把握这次的机会,日后恐怕再难查证……”
“你敢肯定,沈念曦真的病了?”
谢三的一句反诘令长安愣在了原地。“沈念曦突然患上疾病,奄奄一息”
,这消息全都出自沈家人之口。“三爷,现在怎么办?”
他没了主意。
“先去看看再说。”
谢三率先往外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县衙,穿上雨具,翻身上马,在暴雨中疾行。
待他们行至沈家大门外的小巷内,就见何欢刚刚抵达沈家大门口。
谢三看到她,恨得牙痒痒。十多天前,沈家花园内,若不是她摆他一道,他岂会功亏一篑?昨日,她竟敢诬陷他。既然她不仁,以后就休怪他不义!
长安抹一把脸上的雨水,低声问:“三爷,我们就这样等着?”
谢三没有回答,眯起眼睛打量何欢。他“缠上”
她,全因他发现她对沈家很熟悉,可眼前的景象,沈家的人见她如此狼狈,居然全无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