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女子便柔柔地笑,眼睛微弯,身子也靠了过来,“阿琅……”
她的声音温和得很,“是苦着你了。”
衣角从身前缓缓缠上来。身上天子是一身的软罗衣裳,磨在他的粗布素服上格外是刺耳的声响。
七八月间,热气都没散尽,她的衣带松散,手也松散,几下就拉开了那粗粝衣衫。
女子的指尖倏然滑入衣襟,带来几丝凉意。“别……瑶娘……别……”
王琅急急去握她的腕子,一时间碰到了皇帝手上的颇黎镯子。
皇帝并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身子破……”
少年人眼睛一垂,竟又是泪盈于睫了,“配不上你了……”
“你不是说只认我一个妻君的?”
皇帝柔声笑,揽了人在怀里,只将手虚虚地搭在他腰间,“侍奉妻君不是应当的么。”
他身形将将有了些成年男子的样子,这般缩在新帝怀里并不相称,总是显得皇帝纤瘦得厉害。
“可我……已经……”
“那也是为了我呀……我哪会嫌弃你呢。”
皇帝此刻又展现出她那惯擅的温和来,轻声细语,眉眼含情,调上几分上位的怜悯,几分轻盈的宽和,再加上一点点甚至可能并不存在的爱。
便是一剂极强效的迷魂汤。
先帝说迷魂汤会散,却忘了她还能再调,还能再灌。
“那我只抱抱好不好?”
见王琅不应,皇帝便退了一步来,“你这下去察院,不知要多久能见着了的,我总是舍不得。”
“嗯。”
少年回过手臂环上女子腰肢,“瑶娘……我总是怕……”
新帝一下一下地摸着少年的背脊,目光早移去了窗外,“我在呢……”
她搭在腰上的手放实了,缓缓滑落下去,滑过少年人散开的衣襟,滑过他松散的衣带。
最后落在他下腹。
王琅心下一惊,可女帝却没给他再反应的机会,已是将手摸进孝服里去了。她的指尖掠过侧腰上浮,另一手却扯了底裤系带,一下便握住了他情根。
心上人的手指轻轻托起后头垂下的丸袋,掌心的温热顺着那敏感处传去心口,激得王琅不自觉抱紧了女帝。
“瑶娘……别,脏……”
“都说了不嫌弃你啊……”
新帝柔声笑,“你就当做是我想的,好不好?”
她侧过下巴轻轻吮吻上少年人的耳垂,一边揉捏起他身前的茱萸来,底下又轻轻包裹撸动,没多时便将这太妃锉磨得泛出了红潮。
王琅一时呼吸急促起来,脑子空空,想不出怎么推开她,只有沉溺进心上人的抚慰里。
“瑶娘……瑶娘……”
他无意识地叫起了心上人的名字,身上只顺着她动作顶起腰肢,想让她多抚弄几下,好快些纾解出来。 只听着女子娇笑了几声,原本玩弄他前胸的手便顺着腰线滑到后头,指尖若即若离,只在肌肤上擦过几线火花,最后还是落在后臀上。
他一时想起从前给先帝侍寝时的情状来,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不……别……”
哦……皇帝露出了然的笑,用力抓紧了少年的臀肉,将人托了起来,这才又借着重力揉捏抓握,逼得王琅只能前前后后摆动腰身,一边是躲着她的调弄,一边又想迎着前头那点子温热去。
“便是留了我的痕迹,才好忘了先帝,是也不是?”
她轻声劝导起来,“认我做妻君,身子自然也是我的呀。”
皇帝的手一刻不停,只让他前后都反复受着。
“可你都不来看我……我、我侍寝的时候总想着,如果是瑶娘……我……”
他再压不下喉咙里那点娇声,张着口喘起来,“什么……什么刑罚我都愿意……可你从来都……哈啊……”
他的嗓音竟然有几分呜咽起来,“都不肯碰我一下……!”
“好啦,好啦……”
新帝在他脸上落下轻吻,“我这不是来了么……”
女子脸上带着轻捷的笑,只顾着安抚他,“今日就当作是要了你,好不好?”
“我都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