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芬琴沉吟不语了一会儿,之后答道,“推了吧,说我有事,让小张代替我去。”
秦秘书照办。
走后,喻芬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沈峄。
此时的沈峄还在姜予藜家,倚在沙发上看球赛,腿敲得老高,看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随手接起。
“喂,妈”
姜予藜整理桌布的手一滞。
沈峄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正好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再次重新把头转过去时,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打火机,“嗯,在外面呢。”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沉默之后又“嗯了”
一声。
没说多久,挂了电话,姜予藜问他,“你妈妈打来的?”
“嗯,让我晚上回去。”
姜予藜,“那你先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沈峄招了招手,示意姜予藜过来。
被搞得莫名其貌的姜予藜半举着两只粘着水的手走到沙发边,沈峄躺在沙发上,比她矮了很多,从她的角度,能看见他在灯光下纤长的睫毛。
记得不知道曾经听谁说过,这种男人在遇见真爱前都会游戏人间,骄傲又自负,却命里犯桃花,看似能扛起半边天,其实骨子里还是个长不大的大男孩。
思绪抽离时,沈峄已经拍了拍裤子起了身,走到她身边,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
姜予藜看见他浅棕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呆楞的自己。
耳边,是他像讨论一日三餐一样平常语气,“跟你说的话记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有什么想不通的就继续作,我给你时间,反正女人不就是用来宠的?”
姜予藜从一开始的失措慢慢的变得眼神闪躲,不敢看他。
他总是有能力把难为情的话说的和询问“你吃过饭了吗”
一样。
沈峄开着车回家,拿着车钥匙还没进门,就听见客厅里有清脆的笑声。是个女人的声音。
只是家里一般除了老爷子,孙阿姨和一条哈士奇,连沈长宗和喻芬琴都不经常回来,更别提年轻的女孩了。
隐约猜出了些什么,沈峄有些心情不好的走了进去。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黄色短发的女人。
旁边站着脸上笑意还没消失的喻芬琴,刚好转了个头看见了站在大门处的儿子,带着一丝惊喜,说,“儿子,你看谁来了,是随随啊。”
又看着万随激动的比划,“几年前看见你的时候,才这么高,现在都成大姑娘了,越长越漂亮了。”
万随一身灰色竖纹小香风西装,干净利索的短发,大方又不失妩媚,简直深得喻芬琴的欢心。
也不怪沈峄认不出她来,她去温哥华读书的时候,才初中毕业,那时候的她又黑又瘦,和现在知性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