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丁苦……”
“丁苦与楚王而言,应当是意外之喜。”
阿蛮镇定地说,“直到今日,方才被觉。”
只是暗线被拔,对他们来说可就危险。往后再想和暗楼内联系可不容易,最要紧的还有那麻烦的春风愁。
阿蛮凝眉细思,似乎是在想法子。
十三犹豫片刻,在阿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阿蛮微愣,侧头看着他,“这不是极要紧的事吗?怎就与我说了?”
关系再好,都不过是死士。
最为要紧的还是任务。
阿蛮清楚十三顶替二十七入府,肯定不只是为了帮助他,定还有着别的要事。只是今日直接与他说了,要是被楼内知道……
“丁苦出事,我若是拿出解药来,你总也会猜到。”
阿蛮笑起来:“我顶多猜到你还有别的暗线,怎可能会猜到任务的内容?”
“你就装吧,你要真是个小傻子,才不能活到现在呢。”
十三不紧不慢地说,“只是丁苦如此,我等也未必能安全。”
阿蛮平静地说:“且看今晚了。”
只是等到吃完晚膳,等到少司君试图再起一次互帮互助,等到少司君压在阿蛮肩膀上睡着了,都无事生。
阿蛮:“……”
那这半夜的纠葛算什么?
他叹了气,慢慢也闭上了眼。
…
原本以为此夜无事度过,恍惚惊醒时,阿蛮都有些茫然,只隐隐听到耳边有粗重的呼吸声。
阿蛮猛地转头,就见原本睡在边上的少司君正痛苦地捂着额头,呼吸异常急促。看他这样,阿蛮猛地想起最开始在马车内少司君的模样,心中一紧。
阿蛮试探着去碰少司君,男人猛地抬起头来,反倒如虎豹般扑向他,他只觉得眼一黑,就被少司君居高临下地掐着胳膊。只听那仍是粗重的呼吸,便知他还未从那种梦魇的状态抽离。
“大王,您……”
“你到底是谁?”
少司君嘶哑着说,像在梦中,又如刻薄地诘问,“……又叫什么名字?”
那声音阴鸷凉,透着难以言喻的暴戾。
起初阿蛮有些茫然,而后,他的脸色一点点僵硬起来,他突然意识到少司君梦到了什么。
……或者说,他知道了引起少司君痛苦的根源是什么。
他在做梦。
关于那段,只有阿蛮记得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