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大夫,我们就先回了,这孩子不懂事儿,大喊大叫的。”
付大柱一股脑把所有的钱都放在了柜台上,脸涨得通红,拦腰抱起要冲上去抓时煜的付悦,就向老大夫告辞。
“那啥,付老大,你先把钱拿回去,怕是这十天你们需用钱,药钱等你们下次送药材来再算就成。”
老大夫追出门把钱还给付大柱,目送几人离开之后,回屋顺手敲了一下徒弟的脑袋,“煜儿,和小姑娘这么说话,你小心以后娶不到媳妇!”
“咋啦师父?您说过,女人如果性情易变、时喜时怒,易郁结在肝、心包经淤堵,从而可致心悸、不寐、多梦,甚至晕厥吗。悦儿妹妹一会儿乐一会儿气,动不动就捂胸口,是不是生病了!”
时煜不服,他觉得付悦就是讳疾忌医,这么明显的症状,自己都看出来了,师父怎么能看不出来?
“煜儿,女孩子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性情多变喜怒无常的,你知道悦儿为什么会生气不?”
“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
“等你知道了,你就会知道悦儿到底病没病了~”
老大夫觉得自家徒弟这个榆木脑袋,也就是学医的时候转一转,也不管时煜如何纠结,转身去了后院炮制药材。
正当时煜一头雾水准备翻翻书查一查的时候,药堂门口出现了付悦去而复返的身影,“曹爷爷,曹爷爷~”
“悦儿妹妹?你怎么回来了?师父去后院了。”
时煜迎上前,献着殷勤,虽不懂面前的人儿是个什么状况,但是师父刚刚说小丫头生气了,他还是记得住的,生气的丫头需要哄,这是爹告诉他的,他也记住了!
“切,你不是说我有病吗?那你还跟我说什么话?免得传给你!”
付悦见到时煜就控制不住心头火,傻小子天天不是盯着自己瞧,就是要给自己号脉,看自己的眼神儿像是看小白鼠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付悦深吸几口气,心下想着“跟小孩儿计较什么!这小子脑子不好使,一看就是讲理讲不通的人!”
“好了,你以后别再盯着我看了,我有事儿想问问曹爷爷,他这会儿忙吗?”
付悦努力让自己不要对着眼前这张脸冒火。
“师父炮制药材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你有什么事儿我帮你带话如何?”
时煜见付悦平静了,松了一口气,笑着搭话。
“嗯~曹爷爷之前还说你快出徒了,那我请教你也是一样的,咱这山上有黄芪吗?药堂收吗?”
“有啊,我总上山去寻呢,药堂的黄芪没有够用的时候,更何况那药商,它价钱可比蒲公英高出不少,只是,悦儿妹妹,夏时挖黄芪不是很合适。”
“黄芪有种子吗?哪里有?还有,煜哥儿,黄芪价钱咋样啊?”
“黄芪咱这一片的山上都有,你家后山也有的,师父带我去过,只不过黄芪和好多草都长得蛮像,你得仔细辨别,秋天成熟了,它的豆荚里会有种子。至于价钱,平日都是师父收,我不太了解……”
时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好吧,谢谢你。曹爷爷忙着,我改日再来请教。”
付悦虽没打听到价钱,但是得知这山上就有黄芪已经心满意足了,夏天不适合挖,但是可以先定好位,靠山吃山,但是不能全靠老天爷赏饭吃。
“煜哥儿,你知道黄芪要怎么炮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