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感动烟消云散。
“你卑鄙!”
简予深认了,“骂吧,幸好有程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既然这样,程以棠不得不把某件事与他联系上,“那天撞车呢?”
简予深:“……”
不自然地咳了声,“不记得了。”
程以棠信鬼也不信他,“要我逼你发誓?”
用脚尖踢了踢他,“说。”
又晃着他,“快说快说。”
望着她这般不依不饶的模样,简予深只能如实回答,“是我设计的。”
程以棠也猜到了,当时她只是看了眼手机,就那么几秒,还偏偏撞上他。
有了前车之鉴,这不算什么重磅消息。
就挺无语,但又觉得合情合理。
谁让这人是简予深。
疯子般。
“糖糖。”
简予深单手将她的半边脸掌在手心,“那现在呢?”
程以棠没有避开他深邃的眼眸,唇瓣轻轻开合,“什么?”
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能不能让别人听到从你嘴里说出我的名字?”
压了一天的情绪一点一点从他的音色里泄出,“好好利用我,行吗?”
程以棠神经狠狠地被拽了下,似乎弄懂他为什么问起那三年了,想给她安全感。
这一刻,她有感觉他是爱她的,只是爱这个字太沉,一旦说出,意味着这一生都要纠缠不休。
她时刻清楚与他的差距,关琳这女人虽然跋扈,但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她跟他不会一路走到底,一旦面对婚姻,她毫无底气,也输得彻底。
他是简予深,但也不仅仅只是简予深。
他是简氏的掌权人,是韩家少爷。
所以,他的婚姻可能自己都无可奈何。
程以棠庆幸此时是晚上,半明半晦的光线完全盖住她寥寂的神色,
这一幕,自己看到就好。
声音再次传来,他精准地擒住她下颌,“说话。”
“我考虑考虑。”
落在他耳边的语气是骄傲的。
简予深暂时满足了,能让她松动实属难得。
扳过她的身子,于昏暗中吻了吻她眉心,“睡觉。”
程以棠睡不着,因为他刚刚那番话。
弯了弯唇,嘴角弧度是自得的,“简予深,你是不是每天都掰着手指头过?想我想得要命?”
室内昏暗,即便看不清,简予深都能知道这张小脸有多骄矜,捏住她下巴印上一吻,“说对了一半?”
“嗯?”
“想弄你想得要命。”
程以棠:“”
……
隔日,程以棠醒来时病房只有张婶。
捞过手机,快九点了。
不得不说睡到自然醒是何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