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来的第二个月,就提了个无理要求。
一蹦一跳跑到他跟前,“简予深,我要用这张桌子办公。”
男人从一堆文件里抬起脑袋,“工作都没有办什么公?”
她感觉自己被鄙视了,往桌上一坐,不高兴地踢踢他腿弯,“学习不行吗?我要考研。”
他似乎对她为什么换位置没搞懂,“对面那张书桌就不能学?非得我这张?”
她歪着脑袋一笑,“因为离得近呀。”
然后又强词夺理,“别小看这一秒时间,多一秒我就多能学个知识点,到时候干倒一票人。”
最后,他也笑了,不过是无语的。
妥协般将自己的东西挪到对面。
程以棠还记得当时他揶揄了一句,“我看看你到时候的薪资是月入,还是年收。”
现在想起,那时候的她是多么幼稚。
将电脑装入电脑包,直奔楼下。
张婶拎着食盒跟着她一起走出,“想吃什么就给我打个电话,我提前做好给你们送过t去。”
程以棠不想两个老人家误会太深,拉住她的手,“张婶,我跟简——”
张婶摆摆手,“快走吧,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显然不想听她说。
“张婶。”
程以棠用带着点撒娇喊了声她,“你让我把话说完嘛。”
张婶还是不想听,“我等着你跟先生一起回来。”
说完,拽着老刘就往里屋走。
程以棠只好作罢,总会有机会说清楚的。
汽车发动声传到客厅,两人驻足转身,透过窗户望着渐行渐远的车辆。
“老刘,你说以棠还愿不愿意回来?”
刘叔不知道,以对先生的了解,“应该能把她哄回来。”
那段时间,先生对以棠的疼爱,他们都看在眼里。
……
程以棠在夕阳落山之前到的医院。
高级病房讲究是就是一个字,静。
她轻轻推开门,入目是一道修长的背影,肩膀宽阔,他正在那电话。
随着走近听到他说:“你不用过来,糖糖在。”
程以棠:“……”
推门声传到简予深耳朵,他侧眸,“挂了。”
程以棠把行李和电脑包放在沙发上,旋即,移步餐桌,打开保温盒,将晚餐一一拿出。
摆好后,坐到另一边,“吃完喊我。”
简予深:“你不吃?”
程以棠:“一会回家吃。”
简予深淡淡瞅着她,“你走了谁照顾我?”
程以棠:“?”
她讲道理,“这里有看护,我在没多大作用。”
听言,简予深脚跟一转,特意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就你,我不习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