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昭眉头蹙了蹙,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放肆!”
苏辔厉喝一声。
萧文昭却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
神色重新恢复了温和:“这点南溪你不用担心,今日过后,南溪县主身死的消息便会传遍西楚国,而朕的后宫中则会多出来一个身家清白的淑妃。对墨宸来说,他不过是死个未婚妻而已,无人会在意。”
无人会在意?
好一个无人会在意!
合着她就活该当个死人?
从此以后,没有身份来历,没有父母传承,只能被锁在四墙高高的院落中,当个笼中雀?
苏辔眼底闪烁着恶意的光芒,尖声道:“南溪县主,听到了吗?这可是圣上对你天大的恩赐,你还不跪下谢恩?”
我可去你的恩赐!
这种恩赐给你这老阴货要不要?
姜南溪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不闪不避地看着萧文昭,冷声道:“抱歉,臣女不愿!”
萧文昭闻言,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苏辔更是大喝一声:“大胆,你这是要抗旨吗?”
姜南溪冷笑一声:“抗旨?我哪里抗旨了?圣旨在哪?昭告天下了吗?既无圣旨又哪来的抗旨不尊?更轮不到你这个狗奴才来对本县主大呼小叫!”
苏辔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气的!
但萧文昭在,他一个太监也不敢造次。
而一旁的吴昊早在萧文昭提出要纳姜南溪为妃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眼中满是不赞同。
只是萧文昭这个皇帝看似体弱多病,又被多方掣肘制衡。
以至于养成了足够隐忍,外表温和的性子。
可也因为这样的压抑和憋屈,导致他在面对手下的时候,就会极其独断专行。
容不得手下和地位低的人,对他有丝毫的违逆。
萧文昭被姜南溪三番四次拒绝,心中的怒气腾腾升起来。
可还不等他怒,腹部就传来一阵疼痛。
萧文昭深吸了一口气,将怒气压了下来。
这个女人还有用。
他必须将她留在宫中。
萧文昭收敛了情绪,神色凝重道:“南溪,你还记得,昨夜你给朕治疗的时候,做了什么吗?”
说着,看了苏辔一眼。
苏辔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尖着嗓子把昨晚姜南溪脱了萧文昭衣服,又在他赤裸的身上这摸摸,那捏捏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笑呵呵道:“南溪县主,不是老奴说你,寻常闺阁小姐,若是与男人有了这般肌肤之亲,就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嫁给这位男子,要么就只能绞了头做姑子了。”
“昨日你非要脱皇上的衣衫,老奴就曾警告过你,你如今有婚约在身,不该勾引圣上。可你偏偏恬不知耻,半点不把自己的名节放在心上。此事若传扬出去,你自己身败名裂倒也罢了,却还要害的御王清明受损,让人嘲笑御王被人带了绿帽子。”
“原本,如你这般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荡妇,是该送到庵堂里,永远青灯古佛,忏悔自己罪行的。可皇上有好生之德,也念在你救驾有功,所以才给了你另一条生路。”
“县主你可要想清楚了,究竟是去当尼姑,还是风风光光地被册封为淑妃?自然,只要当了淑妃,那些金银财宝的赏赐和定远侯府的嫁妆,依旧是县主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