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大夫说话,另一个老者已经急切道:“下焦挛痛之症,老夫也钻研了十数年,曾治好过无数案例,老夫愿意一试!”
王大夫急了,一把推开另一个老者,急急上前:“老夫能治,只要是下焦挛痛之疾,老夫至少有七成把握能治好!”
“呵呵,那就好!那就请王大夫进来给主子治病吧!”
尖细声音含笑道:“至于另两位大夫,也不用急,若是王大夫治不好,自然会轮到你们!”
“此刻还请两位稍待!来人,上茶!”
他话音刚落,王大夫已经迫不及待冲到了纱帘后。
事已至此,姜南溪也只能坐下来,慢吞吞吃着茶点。
视线却是一瞬不瞬盯着纱帘后晃动的影子。
王大夫有些焦躁地惊疑声音时不时传出来。
“咦,这脉象不对啊!似乎并非小肠气痛?”
“行了,你们别催老夫,老夫先下针试试,给他减轻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姜南溪快要不耐烦的时候,纱帘后突然传来一阵惨叫。
这惨叫的声音明显不是王大夫。
而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紧接着,那尖细声音也盛怒地响起。
“放肆!你这庸医对……主人做了什么?”
纱帘后,王大夫声音都哆嗦了:“不……不该这样的,老夫的治疗方法明明不会错啊!”
“恐怕你家主人所患的并非普通的下焦挛痛之疾。”
说到这里,王大夫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说不出的萧瑟失落。
“恕老夫学医不精,怕是治不好你家主人,也无福消受你们的赏金了。”
尖细声音幽幽道:“你是说,你治不好咱家主人了?”
“老夫无能为力,你们另请高明吧!”
“呵呵,既然治不好,留你何用?”
外间,姜南溪猛然站起身。
可还不等她迈动脚步,就听纱帘后传来唰一声响。
寒光闪烁。
紧接着,一簇鲜红的血液喷洒在薄纱之上。
房间里瞬间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
尖细声音冷冷道:“拖下去,把此地清理干净!”
“喏!”
姜南溪身体僵硬,双目圆睁。
眼睁睁看着黑衣人将一具满是鲜血的尸体拖出来。
就在一个小时前。
这位王大夫还在与她说话,自信地说自己擅长下焦挛痛之症。
可一眨眼,他就被人切断了喉管。
到死的时候,他的双目都是死死圆睁着。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下一个,郑大夫,进来吧,轮到你给咱家主人治病了。”
砰!
身边传来一声巨响。
那被叫做郑大夫的老者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不不!我治不了!我不要赏赐了,我要回家!”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敢……怎么敢随意杀人?”
“我要回家,你们放我回去,求你们放我回去!”
纱帘后,尖细声音嘲讽地嗤笑一声:“治不治,这可由不得你!”
“治好了,赏赐是你的,你也能安全回去!治不好,呵呵……王大夫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来人,把郑大夫带进来!”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蒙面的黑衣人从纱帘后出来。
一左一右架住郑大夫,就要往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