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国公终于出了点声音。
齐管家道:“我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虽然是齐府的管家,但只是有个管家的名儿罢了,平日里主管南院的事,毕竟哪个当家主母,也不愿意用个半点不听自己话的奴才。
冯氏不得不站了出来,“昨日人多事多,天色暗,两个新娘又穿得相似,聿儿还。。。。。。慌忙之下弄出了这样的错事。”
她低眉顺眼的,言语中把齐俊文撇了个干干净净,同时还踩了齐聿一脚,意思是要不是齐聿这副病躯添乱,也许就不会生这样的事。
“国公爷。。。。。。”
冯氏的眼泪落了下来,“这阿韫和文哥儿的婚事,可是圣上亲赐啊,好在昨晚二人没有圆房,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既是圣上赐婚,那便是改也改不了的,沈韫和齐聿又没有夫妻之实,所以只要当作什么都没生过,再把沈韫送回她儿的红枫院,不就万事大吉了?
她直接忽略掉齐聿,反正他对娶妻这件事本来就无所谓,一直都是由着她折腾的。如此,便是没了媳妇,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她引导着众人,想要顺势提出自己的想法。
“那老二那边可圆房了?”
但齐国公不这么想,而且轻易便现了盲点。
他看着齐俊文,目露探究,“你见过聿儿媳妇,齐管家说,你母亲这位远房外甥女在婚期临近之前,也住在府里,听说你们二人兄妹相称,来往甚密。”
“还有你,就算是老二喝醉了酒识人不清,你也识人不清吗?”
赵楚楚眼神飘忽之时,正好被齐国公捉到,他便顺口问了一句。
他话说得模糊,但众人也都能听明白,赵楚楚瞬间红了眼眶,转着圈的拧着手帕。
公爹打听儿子房里的事,多荒唐?
赵楚楚羞得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嘤嘤哭了起来。
沈韫。。。。。。
又哭又哭,这赵楚楚,还是和前世一个样子,把泪水当作最大的武器。
沈韫微微抬头,看向上坐着的齐国公,齐俊文就爱她这副装可怜的模样,就是不知道这老子是不是和儿子一个样。
“老子问了啥,值得你这样哭。”
很明显,齐国公和齐俊文完全不一样。
“是啊,弟妹,”
刘氏趁机插嘴,“这事还是要问清楚的,否则任由外人乱猜,要以为你是起了将错就错的心思,故意的呢。”
抛开齐聿的容貌来谈,无论是身份高低,还是康健程度,在大多数人眼中,齐聿都称不上良人,而且就像齐国公说的,比起和赵楚楚有婚约的齐聿,她和齐俊文是更熟悉的。
齐国公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细想什么,这下倒是把刘氏的话听进去了。
不过十七岁的赵楚楚远没有前世修得多年的功力,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此时的她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更有齐国公目光如炬,她哭得更凶了。
无声的哭泣转为抽噎,好像她是真的委屈。
委屈的哭声惊醒了沉浸在恐惧中的齐俊文,原本默不作声的齐俊文突然双膝跪地,砰的一声,“父亲,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昨晚喝了酒,对楚楚用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