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更是沒有想法接觸這一份冰涼快意了。
因為他想到了自己有關陳賦的青春時代。
如果那時撕掉的情書是起因,那麼後來的熱烈追求,興許就是結果。
其實也不算太糟糕,畢竟他現在已經和陳賦結婚了,只是他們在各自工作領域小有成就後,都很忙。
如今的每天早晨一睜眼,到夜晚關燈睡覺都無法看見陳賦,半夜接觸到的熾熱體溫會讓他懷疑是否在做夢。
但江向燈偶爾也會想:陳賦,你能不能偶爾降落一下,舒展開我握緊琴弦的手便好了。
往事雲煙難以追,陽光輕緩地落到半空,揚到了他的手臂上。
江向燈伸手摸了一下頭頂,感受到自己是有些發暈了昏沉沉的,否則怎麼會想起那段日子。
手機專屬提示音響起很多聲,他沒能聽見。
此刻,江向燈的腦海里只剩下,那場熱烈的時光,和青澀的觸碰。
興許是咖啡店裡的溫度太適宜,他輕輕閉上眼後,便無從睜開了。
【作者有話說】:攻受從始至終都只有彼此,小字位置分上下,注意分辨。
最後,感謝遇見。
第二章喜歡老公
誰的手機鈴聲響起,曲調熟悉得也不知道在哪聽過,非要說的話,也許是夢中曾經譜寫。
陽光正好照射到了咖啡店的靠窗位置,黑髮青年靠在沙發上,眼睛緊緊閉著,卷翹的睫毛看著十分惹人憐惜。
被吵醒時,江向燈下意識地捏了一下自己鼻樑,發覺自己口罩還在臉上方才舒展一口氣,他的視線慢慢迴轉,緊接著伸手尋找了一下發出聲音的物體,才發現那是自己手機。
也是,按道理自己寫的單曲還沒有火到會隨處聽見的程度。
他睜開左眼,發覺頭疼得厲害,看清是誰打來電話後又是一滯,隨即立刻眨開雙眼手忙腳亂地接聽,卻也錯過了最後的時限。
早上不睡到自然醒果然害人,江向燈想,他手指慌亂地點著屏幕,正要回撥過去之時,對方率先又打過來了,他趕緊接聽。
「老、老公,怎麼啦?」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有點發軟,他把這一類生理反應歸結於被「沒接到陳賦電話」導致的後遺症。
那幾年的分別太疼痛,一系列的本能動作強撐著他繼續生活,不過還好,那都是過去了。
對方沉著的聲音傳來,江向燈隔著手機都能聽出他的不悅:「小胡說沒收到你的聯繫,都下午三點了,你還沒有結束嗎?」
「哦我好像有點頭暈,在花市的咖啡店睡著了,這會他還能來接我嗎?」他低聲問。
然後收到的答覆是:「等著,我來接你。」
江向燈看著電話掛斷,便回神看著自己面前桌上的飲料去了,他有些口渴,端它起來喝了一口,因為冰塊已經完全融化掉了,這會嘗起來味道淡了很多。
他一邊刷著手機,不知不覺快整杯下肚,奇怪的是,他頭部的眩暈還是沒有消失,甚至越來越嚴重。
服務員正好看見空杯,想過來問需不需要收下,結果剛一把飲料跟客人對上,就察覺到不對勁。
「抱歉,我想問一下您點的是什麼飲品?」
「冰巧克力呀?」
「誒,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好像給您上成百利甜了,您沒有酒精過敏什麼的吧,真的很抱歉!」服務員有些慌張,叫來了吧檯的店長,跟他也確認了一下上錯飲品的事情。
她跟店長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來了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因為這位點冰巧克力的青年實在是漂亮得驚人,讓人可以一眼記住他的好看,雖然戴了口罩,但遮不住的是精緻的雙眼和看似隨意實則規整的髮型。
「啊?所以我喝了這麼大一杯酒,怪不得這麼昏呢,」江向燈捏了一下太陽穴,繼續說,「酒的價格我補給你們吧。」
「不用了,上錯飲品本身就是我們的問題,我現在去把冰巧克力的錢退給你!」店長說。
他禮貌看著眼前的青年,在和他對視的那一瞬還是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倉促地移開了目光。
江向燈也抱歉地笑了一下,眩暈的腦袋還算不上遲鈍,他說:「不了,幫我再做一杯冰巧克力可以嗎,我打包。」
店長接受了並繼續講著對不起,他便乖巧地聽著,時不時做出回應。
也許是這樣可愛的舉動觸發了店長的勇氣,他試探性地問:「需要加一個微信嗎,裡面會發布一些店裡上的小蛋糕。」
「好呀。」江向燈想著以後來花市都能來這坐坐了。
他拿出手機,掃了店長的二維碼。
於是乎陳賦剛走進咖啡店裡,就看見了這一場景。
「燈燈。」他面色平靜,看不出在想什麼。
陳賦今天穿了一身米色風衣,江向燈看過去,覺得莫名有點像白大褂,陳賦的職業雖然是醫生,但從來沒在江向燈面前穿過工作服,江向燈一直很想看,此刻看見他這般模樣,他的心情很好。
於是他腦袋眩暈著,看見陳賦走過來便兩隻手伸長,窩進他懷裡的同時手還乖順地搭在了他的身後。
正在操作通過好友的店長一愣,隨即也跟著看過去。
便看見了比他這個一米八五的人還要高的男人神色冷峻,此刻正像撫摸小動物一樣撩開了青年額角髮絲,另一隻大手捏住了青年的兩隻手,再像是被青年的動作取悅了一般而迅地換了一個稱呼問:「乖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