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溪竹身边伺候的贴身婢女——如烟,缓缓走进来,关上门。
“任姑姑,陛下请您过去一叙。”
“您还好吧?”
方才一颗脑袋冒出来又不声,当真要把任素、若兰吓死。
见到是熟络的如烟,缓了口气。
“你还真是走路都没声儿,这晚上,都快被你吓死了。”
“下次一定给任姑姑您先说话,再现身。”
在如烟的帮衬下,任素扭曲身子偷摸溜到溪竹寝宫。
永轩宫
任素密切观察溪竹脸上并无怒意,慢慢靠近。
忍着剧痛,身子一软靠在他肩膀上,撒娇。
“陛下,您看看奴婢身上的伤,腰身都无法挺直,难受死了。”
触目惊心的一幕,让他不忍直视。
满眼惭愧,“你不该去惹她。”
“陛下这是在怪奴婢?她要嫁咱们的儿子,若不拒绝,难不成真想他们成婚?”
任素心里不舒服,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顾及皇家颜面。
日后儿子身世肯定是会被公之于众,在外人眼里岂不是乱伦?
他慵懒地躺在宽大的背椅子上,闭着眼睛细想任素的说辞。
确实不能让他们成婚,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绝不可以!
“当年孤迎娶竹青之前便知道她怀有苍恨的骨肉。”
“看在竹青的份上,孤允许溪梦待在她母后肚子里,并生下来。”
“可惜,竹青生下溪梦后再也无法替孤生儿育女。”
说到此处,任素双目蒙上一层冷意,秀眉轻皱。
当初竹青产子前真该下手重些,也不至于相处过久有了浓厚的情,到现在人都死了被陛下惦记。
还留下溪梦这个祸害。
幸好陛下从未怀疑,一度认为溪梦不是他的亲骨肉,否则哪儿还有儿子的地位。
苦心经营几百年,可不能让溪梦毁于一旦。
更不能让陛下知道当年的真相,溪梦的身世必须瞒着他。
心底闪过微妙的盘算,凄然一笑,凑到他耳旁嘀咕。
“是啊,王后离逝,溪梦不过是野种,您何时才废掉她的地位,给儿子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