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流,汴水流,百年易过又休休。两家都好住,前后总成留。”
我随口轻唱一段童谣哄他。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他小时候渴望有人温柔待他时那可怜巴巴样子。
半个时辰过去,我感觉他似是醒了,便装作眯起眼睡过去。
“只有汐儿能给我许多温暖。”
他起身坐到榻上,从身后圈住我。
“嗯—你醒了?”
我靠着他开口。
“嗯。汐儿可是困了?我抱着睡一会儿可好?”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着,蹭到我脖子的软肉。
“痒,别闹。”
我笑着躲他,又被他抱得更紧些。
“我听说琅嬅那孩子又有好消息了?”
我终于引到正事上。
“嗯,前几天她觉得身子不爽利,就唤太医瞧了一瞧,原来是再次有孕了。”
弘历握着我的手。
“想来是王爷和福晋琴瑟和鸣,鹣鲽情深,才能这么快又得一子。”
我开口酸他一句。
吃哪门子飞醋
“汐儿叫我什么?”
他轻咬住我的耳垂。
“四郎—”
我又开口嗔他一句。
“汐儿如今也知道吃我的醋了。”
他笑着凑到我面前。
“人家对你一片倾心,还不许我酸她一句吗?”
我佯装气馁低下头。
“好了好了,我的汐儿如何都是好的。”
他又把我抱进怀里。
“富察氏能算得是个体贴贤惠的福晋,我自然和她亲近些。可是论起在我心里的分量,自然是汐儿拔得头筹,她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能与你相比。”
他哄我道。
“分量?”
我一边在他心口画着圈圈一边开口,“汐儿日渐丰腴,
怕是比不得四郎新得的美人们都身量纤纤呢。”
我在他跟前一直是个不好哄的主儿。
“小祖宗,你就饶了我罢。如今各处都往府里塞人,我少不得需要应付着。但是只有你能真正让我放在心上,总不能只让我整日里因为皇叔吃醋是不是?”
他好脾气地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