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
布鲁斯奇福柯倚着楼梯扶手,轻轻磕去烟灰,将已经熄灭的雪茄放进专用的烟盒,引她上了三楼。
叶寒酥跟在他的身后,进入一间会客室。
房间里,只有两个穿着燕尾服的侍者。
见他们走进来。
一人来到茶几边,弯腰,拿起了玻璃茶壶,替她倒茶。
另一人,恭敬地接过了她刚从身上褪下来的大衣,悬挂到门边的立式衣架。
她捧着侍者递过来的杯子,顺势坐下来。
“福柯先生,你认识我?”
布鲁斯奇·福柯将手中的烟盒往茶几上一扔,也在皮革沙发上随意地坐下。
“叶小姐不是也认出了我?”
“你的长相与打扮,很难不让人认出来,而且能在这间餐厅里,如此使唤服务员的,除了福柯先生,恐怕不会有别人。”
“你很聪慧。”
布鲁斯奇·福柯浅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
他站起身,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侍者。
又坐下,也回答起她的疑问:“你十八岁时的成人礼,叶老爷子遍请京城权贵,办得十分盛大。”
“我当时正好有幸参加,一睹了叶小姐的风采。”
他拿起果盘边搁着的陶瓷刀,削起了水果。
“叶小姐现在的样貌,和几年前比,似乎更加明艳动人了。”
“不知道,我是否有机会,成为叶小姐的裙下之臣?”
布鲁斯奇·福柯将削好的水果,递到她面前。
叶寒酥没有接,而是打了个转,夺过他手里的陶瓷刀,将尖利的刀锋,狠狠压向他颈间的动脉。
娴熟的动作,似是循着肌肉记忆进行的。
从老宅的那场经历开始,她体内蠢蠢欲动的某些因子,正在逐渐复苏着,比那些被遗忘的记忆来得更快。
她的语气,像初冬时的那场雪一样,没有一丝温度:“看来传言中深情的福柯先生,也不过如此。”
“有没有人告诉过福柯先生,‘越美的女人越毒’这个道理?”
水果脱离了手掌,砸在茶几边缘,最后滚落在了地面。
布鲁斯奇·福柯面上却云淡风轻。
似是感受不到她的威胁:“叶小姐未免也太开不得玩笑了。”
他轻拍了两下手掌,身后安静的侍者瞬间上前,把黑漆漆的洞口,对准了她。
叶寒酥唇角微勾,浑然不在意地,把刀口抵近:“那就比比,谁的动作更快?”
布鲁斯奇·福柯微微变了脸色:“叶小姐何必伤了和气,我只是开个玩笑。”
他挥了挥手。
那两名侍者看到他的手势,迟疑片刻,放下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