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免成看着他,心想,在没有好处的时候,宁明昧装乖的样子可真假。
无论是当初找他要地时,还是后来要他给家具时。宁明昧嘴上叫着“师兄师兄”
,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套话,在每个人面前,装出一副极度为大义考虑的样子,就是方无隅为此来找齐免成许多次,也拿他没有办法。
世上溜须拍马、想要获得利益的人太多了。齐免成从小身为齐家少主,没少见过这样的人。
可宁明昧和他们不一样。
宁明昧的眼底里……没有欲。望。
他冷漠地站在那里,每一言每一行都能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好处,可他得到它们时眼神却从未激动,就像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甚至于,当他看向它们时,他眼底甚至隐隐透露出几分嘲弄——不知是对这些能轻易得来的东西,还是对这世界。
如今的宁明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那样坚不可摧的面具,到底要怎样,才能被打破呢?
不得不说,齐免成对此更加好奇了。
更何况……
“话本里的确是这样说的,才子佳人,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齐免成说,“可惜那种功法最终仍旧改变了我母亲的体质……和我的。这使我生来就拥有某种不足,也使我母亲缠绵病榻,早早去世。”
宁明昧:“师兄有哪种不足?”
齐免成用剑尖从那具尸体上取下一点组织、放入小盒子里:“没什么,我已经找到了压制的方法、和解决的方法了。”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意味深长,深长如方才飞檐间他轻轻搭在宁明昧肩膀上的手。
宁
()明昧皱眉:“是什么样的方法呢?()”
“?[(()”
宁明昧看他:“嗯。”
齐免成说:“无事,师弟之后就会知道的。”
系统:“其实你已经知道了。”
宁明昧对此只有一个回应:“所以你看看,不是我先动的手,是这人话里话外暗示,主动勾引我,让我来当他的学术妲己。”
校长骚。扰教授,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呢。
不过只有一点宁明昧没太想明白。他看着齐免成掏出盒子的背影。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剑仙如今已经三百多岁了吧。假设修仙之人一百八十岁才成年,现在他也该成年至少一百二十年了。
整整一百二十年,齐免成没碰原来的剑仙哪怕一下,让对方在缥缈峰上心安理得地坐着冷板凳,怎么轮到他宁明昧来后,就话里话外地开始试探了呢?
总不可能齐免成以前是正人君子,现在遇见他之后,就不是了吧?
宁明昧:“很难讲。”
系统同情地看着他:“我明白。你是不是连XX是什么都不太懂?”
宁明昧推了推眼镜:“pXrnhub吗,我知道。我让学生上台做展示时,他忘记Safari最后一页是pXrnhub没关,直接将画面展示在了我的面前。哦,你知道pXrnhub是什么吗,就是播放XXX的网站。”
系统:……
宁明昧:“那几周,实验室的流量用得很快。我顺手查了查,没想到竟然是有人在蹭实验室的□□上pXrnhub。所以看见那一幕时,我笑出了声。”
……怎么会有人用这么冷静的话语说出如此变。态的话。
宁明昧:“变。态吗?说实话,我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不如那日那个学生的表情,使我很兴奋。”
系统:“……你们这个实验室啊,是在哪个市啊?”
宁明昧:“在那之后的一年内,那个学生的动作态度都非常勤恳。而且再也没有谈过恋爱,学术效率也大大增高。就这一点来说,我是很满意的。”
……变。态啊!
系统难以言语。宁明昧对齐免成说:“师兄,你来连家刨坟,齐家知道吗?”
堂堂一个齐家少家主,跑来母亲的祖家挖坟,像个什么样子。
齐免成听到这话,笑了笑。
“若是要让我父亲知道,他恐怕又要说,我不像是齐家的孩子了吧。”
齐免成淡淡道,“不过没关系,几十年过去,连家贼心不死,又开始用这种功法害人。这点证据足够拿回去给齐家的族老们交差了。师弟,办完事,我们就回清极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