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纵正想说谁他妈管你,余光忽然瞥见咖啡上张凶巴巴的小人脸,话音停在了嘴边。
抬眸望去,叶连琢同样定定望着他面前的咖啡,随后又像是不经意的,朝迟慕扫了一眼。
那一瞬间,他心情烦躁到了顶点。
他太熟悉这个眼神了,熟悉到反射性地挺身坐起,脸色发寒地紧握住了面前的咖啡杯,“叶连琢,你是在A市呆腻了?”
叶连琢无辜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不喝有些浪费而已,闻总,你怎么生气了。”
眼看这两人的气氛越来越僵,当个背景板在吃瓜的迟慕闲闲打起了圆场:“不就一杯咖啡么,反正闻哥你又不喝,给他呗。”
说着话,他便将手伸向了那杯咖啡,想帮闻纵刷点好感度,结果没等碰到,就见闻纵脸一黑,一仰头把那杯咖啡全干了。
迟慕:“……你活该单身一辈子。”
闻纵:“少他妈废话!吃完了
()没,吃完了赶紧走!”
迟慕:“我工资还没算呢!”
对于他这懒鬼来说,靠劳动换来的收入可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好不好!
不管闻纵的催促,迟慕眼巴巴地等着叶连琢给他发钱,这小白花却只是人畜无害地盯着自己,一点转钱的意思都没有。
迟慕:“看我干什么,我工资呢!”
叶连琢偏头:“工资?”
迟慕:“两万块!”
叶连琢:“昨天不是让人给你了吗?”
迟慕:“哈?昨天什么时候……”
昨天光头倒是给他转了两万块,但那是他提前帮小白花还的欠款,也可以说是他自己的钱,跟工资有什么干系?
而且……什么叫“让人给你”
?
迟慕试图理清其中的含义,大脑却忽然变得越来越沉,视野里的叶连琢也逐渐模糊起来。
他用力晃了下脑袋,疑惑唤道:“小白……花?”
叶连琢:“在呢。”
失去意识前,他隐约听见了闻纵的怒不可遏的骂声,以及杯盘翻倒的声音,随即身体好像是被谁揽进了怀里。
那怀抱算不上温暖,却将他抱的极紧。
然后他就彻底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有些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视野里一片模糊,他捂着胀痛的脑袋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足足用了半分钟才勉强聚焦视线,然后就看见了几米开外,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闻纵。
“闻哥?!”
迟慕大张开嘴,险些惊掉了下巴,但很快就恢复了普通的表情,一边嘀咕着“这梦真变态”
,一边毫不犹豫地掐了自己一把。
疼得直接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我靠,不是梦?!”
他人傻了。
不是梦,难道是触发什么隐藏剧情了?
使劲晃了晃脑袋,迟慕想先过去给闻纵解绑,却连床下不去,右手被长长的手铐铐在了床头,能活动的范围不过半米。
“……”
……不对劲。
迟慕眼皮狂跳,这展开非常不对劲!
他不由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闻纵:“闻哥……怎么回事?”
闻纵嘴里被勒了成股的纱布,没法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目光阴鸷地看着他腕上的手铐,脸色冷若寒冰。
相比这小霸王,只被拷了只手腕的他状况要好太多了,也就是说,始作俑者大概率是闻纵的仇家,他可能只是顺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