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暮轻将册子递给殷时野,“我们现在不能去池瑶了,”
殷时野不明所以的看他,示意他说清楚。
段暮轻手在册子上轻轻拍了拍:“这个是池瑶郡守强收赋税的证据,里面还记录整个东部八大郡,郡守交易往来同流合污的证据,此物若是交到朝廷手里,轻则流放重则杀头,这也就是他们要杀我的原因,”
殷时野把火加大,看来他是小看了段暮轻,:“现在我们回不去了,小果他们已经押送救济银在来的路上了,把这些天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详细的跟我说说,也好想想应对之策,,“殷时野补充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所以你可以相信我,”
“嗯,”
要说相信段暮轻绝对相信他,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因为刚才他救了自己,也有可能只是一种盲目的感觉,反正现在的池瑶的事他已经接管,那么只要听他的相信他就可以了,
段暮轻畏寒,他又往火堆边近了一点,殷时野看他一眼,起身坐到他的另一边,刚好可以给他挡住风,这下段暮轻总算是不往火堆里挪了。
段暮轻把这几天所有的事都讲了一遍:
殷时野他们凯旋的第三天,段暮轻就离开了太康,那日下朝后,段暮轻背着一个包裹,正在跟暮仁惜道别,卢丞相领着张千顺也来了,张千顺也拿着一个包裹,只一眼他们便知道卢丞相的用意了。
“陛下,”
卢刚道:“池瑶路远,又是多事之秋,多个人,他们也好相互照应,“
张千顺是带着行李来的,从一开始本来就不是来争取同意的,暮仁惜也只是淡淡道:“那你们便出吧!”
卢刚之所以让张千顺前去,是因为池瑶郡是他一手提拔的,这些年也孝敬了他不少好东西,只是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且让人去看看他还值不值得留,若是还有一点价值那就先留一留,若是都没有价值了,那便废了。
张千顺驾着马车,刚出了太康城,他就把马车停在路边,他又要找茬了,段暮轻在马车里注视着马车帘子,张千顺的手刚搭上车帘子,段暮轻就从另一边快的下了马车,张千顺掀开帘子一看没人,他一把甩开帘子,指着已经站在马车边的段暮轻喊道:“段暮轻,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想让小爷给你驾马,”
段暮轻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打量着四周,秋天是个丰收的季节,微风徐徐,耳边全是虫鸟的叫鸣,远处的田地里都是即将收割的粮食,粮肥果大的直叫人欢喜,就连段暮暮轻都跟着心情好了起来了,太康是过好地方,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段暮轻就连皇宫都没怎么出过,现在踏上这远行的路途,心里五味杂陈,小小的开心,小小的紧张欣喜又胆怯,第一次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是带着任务的,又走得太过仓促,只望不负此行吧!
“段暮轻,小爷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张千顺看他就来气,还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嗯,”
段暮轻看也不看他:“你进去吧!我来给你驾马,”
张千顺看他还挺识时务,一撩帘子钻进马车里去了,段暮轻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在外面能看见好多风景不说,还不用老听张千顺瞎叨叨最是烦人。